王崇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难缠的对手。 功力在自己之上,剑术在自己之上,法术亦在自己之上,战斗经验亦不输分毫,尤其是还这般的谨慎。 他却不知道,白云的确是辛辣之性,但是在玄叶远走,玄机永远在海外,玄德还是个金丹,只有她一人苦撑峨眉本山的情况下。 这位峨眉长老知道,若是自己败了,峨眉就没得撑场面的人,故而才硬生生压下去性子,与人斗剑,宁可十拿九稳,也绝不突飞躁进,求一时之胜。 这般斗法的习惯,让白云大师,比任何同级数的敌人难缠了十倍,一旦占了上风,敌人就绝无机会翻盘。 王崇剑术一变再变,各种阴谋诡计使了无数,但偏偏就奈何不得白云大师,眼瞧她渐渐占了绝对的上风,心头暗忖道:“这般斗法下去,有输无赢,不若……走了!” 王崇遁出第二元神,顺手就藏了一朵天邪金莲,除非是有极厉害的阵法锁困,当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确信再无取胜之机,王崇的第二元神一剑荡开白云的乾清一气大擒拿,在对方的阙元剑重新组织攻击之前,捏了法诀,倏忽消失。 白云急忙纵剑光横扫,但却再找不到这名大敌的半分踪迹,这位美貌的老尼姑,收了阙元剑,沉吟片刻,御遁光直奔大罗岛。 王崇稍作一番转折,这才把第二元神收了回来,过得片刻,就见老尼姑驾驭遁光跟了上来,不由得暗骂道:“早知道就死拼了。” 他灵池剑当胸一横,对邀月说道:“怕是要跟这额老尼姑拼过。” 邀月夫人取出了凌虚葫芦,叫道:“莫要怕,让姐姐用凌虚葫芦带你逃走。” 王崇笑道:“这般情景,可像是私奔么?” 邀月啐了他一口,脸上红晕展现,白玉般的肌肤上,红云轻抚,煞是俏丽动人。 “小不正经的,这般时候,还跟姐姐调笑。” 王崇笑道:“越是这般时候,越调笑的得劲。” 邀月气的也无暇骂他,正要抢先出手,白云大师已经喝道:“吞海玄宗两位道友,贫尼并无敌意。此行要去阿罗教取珊瑚金,两位请自行其是。” 王崇实在忍不住,喝道:“在季观鹰,忝为阿罗教教主,演庆真君徒弟,我姐姐邀月,金母元君门下。” 白云大师顿时脸色一滞,问道:“然则,两位是不打算交出珊瑚金了?” 王崇好气又好笑,喝道:“珊瑚金早就没了库藏,都被我送去了吞海玄宗,请我老师炼剑了,若是白云大师不信,可跟我回吞海玄宗一趟,亲自去问问我的老师。” 白云大师冷笑道:“好歹也有些库藏,且让我翻找一番,若是真个无有,我就去别家问问。” 王崇气恼,心道:“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就让邀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