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放肆?” 几个年轻人一起哈哈大笑,一个灰袍年轻人略有嘲笑的说道:“令苏尔虽然得了老祖偏爱,执掌本门,但他哪里管得到我们红叶一脉?” 王崇出身魔门,对这种门派争斗的事儿,并不陌生。 他在峨眉不过是顶着一个前邪修徒弟名头的少年,根本轮不到跟峨眉弟子明争暗斗,但是在天心观,王崇可是跟同门师兄弟们惯熟勾心斗角。 虽然此时元阳剑,冥蛇都不在身边,王崇也不怕这几个年轻人,论口舌锋利,他也是颇有磨炼,当下也回以一句:“我师父非是不能管,是觉得尔等废柴,根本不值得管教。” 衣衫华丽,手持一把折扇的年轻人,被王崇这句话气的七窍生烟,手中折扇一摆,生出层层云雾,就有几分动手的意思。 他身边的几个人,却急忙拉住华衫公子,小声的劝阻起来。 这几个人倒也不怕,跟王崇口舌争端,但真个动起手来,可就非是门规所许。 令苏尔可就在通天殿中闭关,若是觉察到他们欺负自己徒弟,,这些人可就要倒了霉。 衣衫华丽,手持折扇的年轻人,狠狠的盯着王崇,手中折扇越挥越急,随着他折扇挥动,身外渐渐笼罩了一层云雾。 他冷冷说道:“今日就这么算了,待得年底三脉斗剑,我倒要见识一番,令苏尔教下的徒弟,究竟有几分本事。” 这几个人连名字也未交待,转身就走,王崇目送他们离开,心头暗暗思忖道:“难道毒龙寺也跟峨眉一般,红叶禅师不服师弟接掌门户?” 当年阴定休把掌教传给了二十二弟子玄德,让玄叶真人愤而脱离峨眉,带了五位师弟另创门户。 若是毒龙寺也是这般,因为铁犁老祖把掌教传给了令苏尔,就让红叶门下不服,可就是有趣儿了。 王崇暗暗忖道:“红叶禅师有八个徒弟,也不知道徒孙有多少,重徒孙又有多少,更不知葵花道人那一脉,除了两个弟子,又有多少再传……” 他把红叶和葵花两位师伯的门下,都视作了竞争对手,同门仇眦。 这少年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还以为大师兄又不肯出家,令师门下只有我一个,不会有甚同门争斗,却没想到两位师伯的门下还有这么多心思。” 王崇倒是不担心什么“三脉斗剑”,他如今才是炼气级数,莫不成还未学有剑术,同门还能逼他斗剑不成? 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师父究竟撑不撑的住。 若是令苏尔也不成,他这个做徒弟的,也必然不成,若是令苏尔不惧两位师兄,他这个做徒弟的必然可安然无恙。 王崇也不知道,令苏尔什么时候,才能出关,他思及此番趁夜出游的目的,不由得哈哈一笑,把这些俗事抛在脑后,仍旧举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