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森人打来啦——!”清晨,无数安条克人还在睡梦之中,可是安条克东门之外,奥龙特斯河的铁桥之东,出现了大批全副武装的萨拉森人。这让满城居民顿时间想起了当初被新月教徒支配的恐惧,而散居西城之外的新月教徒,内心却不住的欢欣鼓舞,希望他们同宗的军队能够打败这些高高在上的法兰克贵族,好重新奴役这些信仰异教的咖啡乐。
“不!不会是这样!”听到宦官报来的噩耗,安条克的亲王,博希蒙德三世顿时肝胆俱裂,满脸惊惶:“我和萨拉丁可是签署了整整三年的互不侵犯条约!那个异教的苏丹,终于还是露出他锋利的獠牙了么?”
“慌什么慌!”康斯坦丝厌恶的看了自己怂成咸鱼一般的儿子一眼,随即便不理会博希蒙德,自顾自的向一旁侍立的宦官们传令道:“你,去把西西里的威廉国王和罗马尼亚的阿莱克修斯皇帝请来,你,派人马上去给沃尔特男爵传令,让他马上率领城防军在东门集结,并且监视萨拉森人的动向;你,去请圣保罗大教堂的狄奥多里克大牧首出面安抚城内的希腊民众,并且请他组织城外的法兰克和希腊平民进城避难;你,去意大利人的租界,向他们征收八千海披伦的临时战争税,或者上缴相同价值的粮食,甲胄,武器和箭矢,并且要求他们出三百个武装佣兵接受安条克公爵的指挥;你,你去负责,马上把城内所有信奉新月教的异教徒,不管是商人还是工人,平民还是贵族,都统统驱逐出安条克!......”
安条克的前任女公爵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了,故此在接到城外出现大批萨拉森人的报告之后没有丝毫慌乱,在有条不紊的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之后,她一把揪住自己儿子的耳朵,大声吼道:“博希蒙德!快点换上戎装,这是你的城市!这里的人民还要你的守护!”
“噢,我忠诚的老塔里克,你看城墙上那些法兰克人和希腊人,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不是像极了一群被农民驱赶的鸭子?”安条克的东门之外,萨拉森人的首领侯赛因骑在一匹雄壮的阿拉伯骏马之上,遥望着远处安条克城墙上到处调动的守军,揶揄的朝着一旁满脸严肃的突厥侍卫长说道。而一旁的塔里克则扭过头来,略显古怪的对埃及苏丹的侄子说道:“王子殿下,我们只有三千人,您不会......真的要强攻安条克吧?”
“亲爱的祖母,我已经召集了我所有的五十七名护卫,我将同您和舅舅一起并肩作战。”安条克的王宫大门,阿莱克修斯已经换上了自己轻便而坚固的法兰克锁甲,身旁侍立的是米哈伊尔和坦克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