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鹤看着剑石拱手一拜,就朝外奔去,心里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再看依然挺直着背脊的平静的诡异的周博雅,李云鹤不由得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周博雅就已经转头看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对李云鹤拱手说道,“李先生,也许这是一个误会,李先生不必担心,想那李家子孙恭顺正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无耻至极残暴冷血的事情来,您说,对吗?”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周博雅的语气放得很轻很轻,笑容轻柔清淡。
可看着周博雅清淡温和的笑容,李云鹤却只觉背脊发寒。
而周博雅在说完后,对着李云鹤又笑了笑,就转身走进了药庐,对下头跪着的西福四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护主不力,杖打二十,跪三日。”
“谢大少爷仁慈!”西福哽咽说着。
——只是杖打二十,跪三日,这些责罚都是轻的。是他们没有伺候好二少爷,是他们无能!
周博雅走进药庐后,见在床榻上昏昏睡着的周乐雅,就放轻脚步,不自觉的施展身法,一瞬间就来到了周乐雅床榻边坐下,一旁正在捣鼓药草的药王见了,摇头,这周博雅对乖徒儿真是疼到骨子里头去了,但也太过于小心了吧。
都说了不是危及生命的,好好休养就可以了,虽然脑子里的淤血是没有办法解决了。
周博雅静静的凝视着昏睡中眉头还紧紧皱着的周乐雅,不由的握紧了周乐雅的手,心里就好像一块大石头般压着,窒闷,疼痛。
“好啦,乐雅没事的,来,这碗药等他醒了给他喝。”药王说着将药碗递了过来。
周博雅回过神,忙接过,语气谦恭感激的说道,“多谢前辈。”
“说什么谢,乐雅可是我乖徒儿。”药王说着,瞄了眼外头不知何时离开的李云鹤,低声严肃问道,“是谁伤了我乖徒儿?”
“晚辈已经让人去确认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李家的少爷。”周博雅低声说着,语气平淡。
但药王却是从这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冷厉,药王挑眉,很好,看来不用他出手,这乖徒儿的好兄长肯定不会就这么的放过罪魁祸首的。
不过……
“李家的话,那不就是……”李云鹤的宗族吗?药王摸着胡须看着周博雅,和周家关系匪浅,周博雅要怎么做呢?
“和李先生无关,博雅就事论事。”周博雅平静说着。
药王听了,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闪烁,不错,不错,这话可是答的巧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