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你真的准备辞去武德殿大学士不成?”窦一宽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道。
“不如此,如何能保住你我父子的性命。”窦义叹息道:“算了,等解决此事,我们就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武德殿大学士也罢!钱庄总管也好,都是过眼浮云,你父亲我已经位极人臣,这一生也算是可以了,日后回家买个三五亩地,一家人种种庄稼吧!”窦义这个时候有些灰心丧气了,身心感觉到疲惫。
实际上他知道今日之事,一方面固然是自己儿子的缘故,但是更多的还是关东世家算计的缘故。就算没有这次事件,也会有其他的事情会找到自己的头上,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位置挡住了对方,使得对方会如此算计自己。千日防贼,怎么可能防的住,这些家伙必定是每时每刻都会找自己的麻烦。
以前自己做了大唐钱庄的主管,虽然是挂着户部侍郎的官衔,还封了爵位,但却不受朝堂上的掣肘,甚至有的时候连早朝都不参加,更是不存在争权夺利的心思,所以才能保全自己,让那些人不会对自己下手,毕竟,满朝文武之中,对金钱这一块,就没有比自己更加熟悉的人了,加上皇帝陛下的圣眷在身,谁也不敢来惹自己。现在不一样了,皇帝陛下重视自己,给自己一条青云大路,成了武德殿大学士,也就同时加入朝廷党争中来了,武德殿大学士这个位置与其他人可不一样,那是文臣之首,争夺的人也就多了。加上自己的身份,一时间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都是孩儿之罪,连累父亲了。”窦一宽低着头说道。
“皇上对你我还是很不错的,让你去军中也是一条道路。程咬金等人虽然不喜欢你,但也只是会操练你的,但是绝对不会要你的性命,程咬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窦义苦笑道:“只是这些家伙,以为老夫辞官,这个武德殿的位置会轮到这些人吗?真是笑话,大唐皇帝是什么人物,既然是不喜欢这些世家,就不会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留给世家大族。”
“是,孩儿明白。”窦一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之色。他一个读书人,现在却要去当兵,和那些丘八们住在一起,这是何等的讽刺,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他躲不过去,就算去了死,他窦一宽也没有办法,在现在。那些将门世家的力量太强大,自己若是不去,将门世家肯定会找窦家的麻烦,自己的父亲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哪里还能让将门世家掺和在一起呢!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窦家。
“大唐的军营就是一个磨盘,专门操练像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