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拔潇洒,唇边笑意难掩,说不出的风流俊俏,眼里的灼灼光华能够把人烫伤。
田幼薇心跳加快,冲着邵璟甜蜜一笑。
邵璟回了她一笑,又很快收了笑容,严肃地低咳一声,说道:“听长辈训导。”
却是田父酸溜溜地瞪视着二人,眼圈都红了。
田幼薇赶紧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和邵璟一起给父母行大礼,谢养育之恩。
“你出嫁之后,要恪守妇道,孝敬长辈,礼让小辈……”田父泪意上涌,再说不下去,便推谢氏:“你说。”
谢氏含笑带泪:“自己教养的孩子,我知道你们的秉性都很好。我不怕你们不懂规矩孝道,只怕你们年轻火气盛,为了一点点小事彼此误会生气,不懂得互相体贴包容……”
田幼薇和邵璟安静听完父母的叮嘱祝福,又问田秉和廖姝:“请兄嫂教导。”
田秉神色严肃地说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话,田家族人全都听得云里雾里,穆家的人却听得连连点头。
大抵是心情好,田幼薇又想笑了,她爹和娘说的是家常话,是说给她和邵璟听的;她二哥则是专门说给穆家人听的,表示田家也是读书人家。
这配合可真好。
“吉时到!”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田幼薇上了轿子往码头去。
她打开轿帘往外看,只见田父、谢氏、田秉、廖姝、秋宝互相扶持着站在门外目送她,高矮胖瘦不一的几条身影在灯影下格外诱人流泪。
她抽抽鼻子,把轿帘放下,告诉自己,这是大好事,很快就能见面了,不应该哭。
已经入冬,半夜出门总是有些冷的,她正觉着有些寒凉,轿帘被人掀开,从外头扔了个东西进来。
她下意识地接住了,热乎乎的、椭圆形,摸着像是个蛋。
果不其然,邵璟的声音在外响起:“抱着这个鹅蛋暖暖手,煮熟了的,不用担心它破,饿了就吃。”
田幼薇紧紧攥着这枚热乎乎的鹅蛋,笑了。
那么大一个鹅蛋,她能吃完?亏他想得出来!
到了码头换船,田幼薇在几个族中年长女眷的陪同下独自坐了一艘船,吃饭歇息,再醒来,已近临安。
一通收拾打扮,正襟危坐,静候喜船入港。
船入港口,再换乘喜轿往临安城去。
田幼薇从轿帘缝隙中瞄了一眼,果然看到冒出一长队人马,抬着她的各式嫁妆加入到送亲队伍中去,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