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出问题,夜里偷袭绑架这种事几乎没可能发生,白师傅老当益壮,想要躲过他耳目不太可能。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田幼薇已经拎着包袱出了门。
门外静悄悄站着个人,瘦长而沉默,腰间一柄朴刀,背负一把长弓,身上旧袍子在灯光下透着几分惨白。
田幼薇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田幼薇撇嘴:“我说郎戈,普安郡王是不是很久没给你发薪俸了?”
郎戈疑惑地看向她:“按时发的。”
田幼薇道:“我还以为你没钱做新衣,不得不总是穿着这样的旧衣出来卖惨。别客气啊,若是没钱,我借给你。”
郎戈闭紧了嘴,决定不再搭理她。
田幼薇走得飞快,等到天有亮色了,就把灯笼灭了,背着包袱往前狂奔,并不管郎戈是否跟的上她。
一口气跑到官窑附近,她才停下来调整呼吸,见郎戈紧随其后,就道:“跑得不慢嘛。他叫你来的?”
郎戈喘了几口气才闷闷地道:“是,怕你拖后腿。”
田幼薇鄙夷地看着他:“耐力不行啊,还得加强锻炼。是廖先生说的?”
“嗯。”郎戈言简意赅,听到后头有人声传来,身形一闪藏了起来。
田幼薇昂首挺胸走进窑场,她不知道廖先生具体是怎么和小羊说的,也不知道小羊到底是怎么想的。
郎戈此来,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可以就近监视她;二也是为了不让阿九有机可趁。
她是既来之则安之,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多个得力的人守着好处大于弊处。
天还早,白师傅和小虫在窑场上打拳,见她背着包袱过来,白师傅停下来:“怎么了?”
田幼薇道:“近来风雨欲来,在这里住些日子。”
白师傅心里便有了数,毫不客气地支使她:“既然来了,那就去给我做早饭,厨子做的难吃。”
田幼薇挤出一个笑:“听您吩咐。”
她的住处很安全,程保良新官上任三把火,将各处倒腾了一遍,特意把她的房间安排在白师傅的旁边,另一边,则是程保良自己的临时住处。
如此一来,但凡她有个风吹草动,两边都能及时发现。
田幼薇收拾妥当,看看左右两间房,心里暖暖的。
虽然经过的事有些多,遇到的好人也很多。
她去到厨房,连着程保良和郎戈的那一份也做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