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笑着看向下方,喃喃地道:“和我争?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阿姝呢?如果不是你耍阴谋诡计骗了我骗了阿姝,这会儿就该是我做官了,而不是你!”
几个人从阴影处依次走出,不耐烦地道:“刘小幺,你还念叨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
一个鼓囊囊的麻袋被放在道旁,扭动着发出“呜呜”的叫声。
刘小幺使劲踹了麻袋一脚,骂道:“臭小子,当初就是你冒充吴家下人捣鬼,现如今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踢了一脚还不够,连着又踢了好几脚,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不耐烦地阻止他:“踢死了怎么办?让谁去田家报信拿钱?”
另一个男人则冷笑着道:“怕什么?踢死了人就让他去送信拿钱。”
三天后。
田家庄。
田家人和廖家父女都是胆战心惊,愁眉不展。
今天就是正日子了,田秉仍然不见影踪。按行程,他昨天怎么都该到了。
老张、平安等人被派出去守在各处码头、路口,只要一看到人,就立刻用马车迅速拉回家来。
新房早已布置妥当,喜宴要用的食材也全都备好,帮厨的、迎亲的、闹洞房的,全都到位,就等新郎。
廖先生面沉如水,焦躁地来回走动,田父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实在忍不住,说道:“老廖,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成么?晃得我眼花心慌。”
廖先生欲言又止,长叹一声,走到外面去踱步。
廖姝房里围满了人,她却笑不出来,一双眼睛只管往外看,听到响动就问:“是不是阿秉回来了?”
田幼薇也是心惊肉跳,她二哥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要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日夜就盼着能和廖姝成亲。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廖姝急急忙忙要往外赶,田幼薇拦住她:“我去看。”
阿斗满身血污,趴在地上大哭不止:“老爷,主母……二爷出事了!”
田父眼前一黑,往后仰倒。
邵璟和田幼薇赶紧扶住他,一迭声地问:“究竟怎么了?”
阿斗哭道:“因着经界法的事正在关键时刻,二爷就多待了几天,算着是能赶回来的,不想半道上吃坏了肚子不得已多留了两日,然后就想着抄近道回来……”
邵璟匆忙把周围看热闹的族人打发了:“对不住大家,事发突然,我们实在无心招待各位,还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