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四叔,您读过那么多书,可否与我解惑?”
田幼薇淡淡地道:“就说咱们两家这事儿吧,搞来搞去,反而成了仇人,是为什么呢?您说说看,是不是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们?”
田四叔的头几乎埋到衣襟里去,很小声地道:“是我没本事,我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们……”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田幼薇对着这么一个人,发怒的心情都没有,心平气和地道:“您回家去吧,以后再不要来了。”
田四叔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脸色惨白:“阿薇你赶我走?我不想这样!”
田幼薇没心软:“我也不想这样,为了大家好,还是保持距离更妥当。”
田四叔道:“你爹呢?他也是这样想的?”
田幼薇一字一顿地道:“我爹问,四叔要卖房子和地,为什么不先问他,直接问了外人?是没把他当至亲吧?他愿意给你心肝,你给了他什么?”
乡里从古至今的规矩,卖房卖地,得先问至亲族人,再问近邻,没人要才能卖给其他人,这叫亲疏远近。
田四叔眼圈泛红:“我不知道这事儿,是阿兰……”
田幼薇忍不住讥讽他:“对呀,您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阿兰和四婶自作主张。那您这个当爹的,做丈夫的,有什么用?咱们好说好散。您这个月的工钱算好了,在这里。”
喜眉将钱袋子递过来:“二老爷您收着。”
田四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往外走,没拿那钱。
喜眉小声问田幼薇:“要不要追上去?”
田幼薇道:“稍等一下。”
以她的了解,田幼兰见田四叔被赶出窑场,田秉又顺利进入殿试,肯定不能忍这口恶气,必然会找上门来。
若是不来,她再让人把这工钱送过去,顺带再激怒田幼兰,引得田幼兰失控发怒好了。
田四叔走了没多久,田父也来了。
他还不知道田四叔被赶走了,只想着田秉顺利进入殿试,跑不掉一个进士,所以欢喜得很,走路都是飘的。
去看窑工做活,说话声比平时大了很多,众人都知道田秉的事,少不得捧他,田父高兴得红光满面。
正得意时,忽见田幼兰站在不远处,怯生生地道:“大伯父,我有事找您。”
田父乍一见到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道:“我现在忙着呢。”
田幼兰眼眶微红,提高声音:“大伯父!我有急事儿!听说我二哥通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