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砸坏东西怎么办?当然是赔啦!反正我有的是银子,也舍得花钱,不像你那么小气。”
阿九笑着,看向田父:“咦,这是谁?小爷从前怎么没见过?”
田父慎重地整一整袍子,向他行礼:“下官将仕郎田德清,见过贵人。”
殷善年少,田父分不出他是否宦官,但见着死宦官,再听阿九称小羊为“兄长”,联系到那两份礼物,再猜不出这两位的身份,那就是蠢了。
“姓田?”阿九瞅一眼田幼薇,说道:“你爹?”
田幼薇轻轻点头。
“坐!”阿九拍拍身边的椅子,笑嘻嘻地道:“田仕郎,你说说看,我和我兄长,谁会赢?”
这话一语双关,满含恶意。
“阿九!”小羊断喝一声,站起身来:“你我的恩怨不要波及无辜之人!”
“恩怨?兄长这话说得好笑,我和你是兄弟,何来恩怨?”阿九也收了笑容,冷冰冰地道:“刚才这话,兄长可敢当着家中长辈再说一遍?”
“我为什么不敢?”小羊道:“你我马上去见长辈,把这前前后后的事说个清楚明白!”
正说着,“啪”的一声响,却是殷善手里的匣子被死宦官打翻在地,摔得盒盖分离,里头的书籍掉了一地。
田幼薇赶紧去捡,却被一只脚踩住了那书。
“九爷……”她正想和稀泥,目光便是一凝,胶着在阿九那双锦靴之上。
这双锦靴华贵夺目,靴带上钉的金兽装饰精美而罕见。
与她前世临死前所见的那双锦靴一模一样!
田幼薇僵硬地维持着捡书的姿势,弯腰低头,手伸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倒像是死犟着要和阿九抢书的样子。
“算了,阿薇。”小羊轻叹一声,道:“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一本书而已?”阿九冷笑着,弯下腰从田幼薇手里抢过那本书,对着光细看,随即嗤笑出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宣和博古图啊!这书不是还没复原完么?没想到竟然就遭了贼!”
“不是我家阿薇拿的。”田父及时出声辩白,两个都惹不起,那就谁也不惹,装笨装可怜。
阿九翻了个白眼:“没说你家!”
“可吓死我了。”田父就抚着胸口大喘气,朝田幼薇伸手:“女儿,爹不行了,你快过来扶着我!”
田幼薇按下汹涌的情绪,僵硬地站起身来,垂着眼走到田父身边,紧紧抓住田父的胳膊,控制不住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