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幼薇沉默地靠在谢氏身上,谢氏喜欢用茉莉花味道的香粉,又爱洁净,身上又软又香,挨着很舒服。
她记不得自己的亲娘是什么样子了,记事起就是父兄照顾她,男人粗糙,很多时候都照顾不周。
自谢氏进了门,她就过得很舒服,她心里对谢氏是有孺慕之情的。
因此那时候谢氏不顾田父刚过世,无情地抛弃她、迫不及待地离开,她伤心大过怨恨。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看得出来,谢氏和田父是真的感情很好,人也真的不坏。
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谢氏做出那样的选择,但这一次,她不想让那种事再次发生。
她想让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谢氏感受到田幼薇的依恋,不由揽紧了她,神情很是愉悦,越发温柔:“阿薇要听话,娘疼你,给你做好吃的。”
邵璟看着,也往旁边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谢氏,眼睛乌溜溜的闪着光。
谢氏不由得笑了,也揽了他在怀中:“阿璟也是乖孩子,要听话,伯母也疼你,也给你做好吃的。”
邵璟和田幼薇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邵璟看着田幼薇笑,田幼薇把脸撇开,还是不想理他。
他就不再惹她,乖乖伏在谢氏怀里,小声道:“伯母,听说今天会唱戏?”
谢氏道:“是呀。”
“会唱什么戏?”
谢氏被问住了:“我也不知道呢。”
喜眉激动地大声道:“听说有乐昌分镜!”
“什么是乐昌分镜呀?”邵璟追问。
“就是前朝有个公主遭难,和驸马分了一块镜子,后面破镜重圆,夫妻团聚!”喜眉嘴皮子利索得很,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剧情。
邵璟眨眨眼:“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玩。”
这下子可惹着了满车的女人,喜眉道:“我觉得挺好的。”
高婆子道:“小孩子不懂事,这又不是玩!”
谢氏抿着嘴笑,显然也是喜欢的。
邵璟调皮地道:“就是不好玩,我喜欢看杂技,特别喜欢看爬杆,还喜欢看相扑。”
喜眉道不屑地道:“那个有什么意思?”
“可有意思了……”邵璟叽叽呱呱地描述着爬杆和相扑好玩的地方,整个车厢都是他的声音。
田幼薇不想听也得听,她索性转过身继续趴在车窗上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