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怎么又打孩子?你答应过我什么?”
罗老歪气哼哼地犟着脖子道:“他不学好,贱人生的贱种!呸!”
那妇人在一旁尖声道:“就是!他打我孩子!看看,头发都被他薅了一大把,这里肿了鸡蛋这么大个包!拿石头狠命地往下砸!这是要人命啊,什么仇什么怨……”
白师傅冷冰冰地瞅了妇人一眼,手指微弹。
田幼薇只看到眼前一点银光闪过,妇人“呃”的一声就没了声息,张着嘴说不出话、满脸惊恐,再也不能聒噪。
“啊!”田幼薇惊跳起来,看向白师傅的眼神里只剩下崇拜和新奇:“这是什么奇技!”
白师傅没理她,只威严地询问小虫:“为什么动手?”
小虫自见到白师傅就使劲地哭,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和污泥:“他们骂我是疯子,说我爹娘不要我,骂我娘,打我,绊我摔跤……”
田幼薇作证:“就是这样的,他们一起欺负小虫。”
白师傅掏出一块帕子,半点不嫌脏,细致地给小虫擦脸擦手,看到小虫被打得血肿稀烂的手,便是一顿,生气地看向罗老歪。
罗老歪梗着个脖子,冷哼一声,把脸转开。
“你们先回去。”白师傅道。
田幼薇慢了半拍才明白这话是对她说的,她默默地行了一礼,示意菊芬和田大友跟着她走。
从邵璟身边经过时,她小声道:“走了。”
“嗯。”邵璟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小声道:“阿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田幼薇带着他走出村落,才问:“你怎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写字么?你又是从哪里找来的白师傅?”
邵璟不说话,只抬手指向前方。
老张牵着小毛驴站在村口东张西望,看到他们就赶过来,生气地指责田幼薇:“姑娘可真行,都会翻墙了,要不是阿璟少爷发现,老张要被你害死!”
“……”田幼薇看向邵璟,会告状了。
邵璟无辜地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我以为你去窑场了,路上听人说你在这里,打听了一下因由,就把白师傅领来了。”
田幼薇沉默了。
她准备了很久才找到小虫,邵璟只出一次手就命中了目标。
真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
邵璟怎么能这样聪明能干呢?
邵璟轻晃她的手:“阿姐,我是担心你,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