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水来我浇园”。
“咱家窑场一定红红火火”,就如开的夫妻店……
田幼薇有片刻怔忪,随后又听邵璟道:“再退一步,我有一技傍身,将来不愁吃穿。”
她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笑道:“你说得对,有一技傍身总是好的,你既然想学,我就去和阿爹说。”
邵璟这才露出笑容,去牵她的手:“我们这就去呀。”
田幼薇巧妙地避开他的手,仰着头往前走:“阿璟,除了烧窑你还想做什么?”
邵璟垂眸看着空空的手,沉默片刻,抬头一笑,双眼弯成月牙:“想要快快长大,孝敬伯父,和二哥一起读书。”
“真乖。”田幼薇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走到工棚,杨监窑官已经走了,田父独自坐着发呆,神情严肃。
“阿爹!”田幼薇跑过去拉住田父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
田父收神,嗔怪地道:“站好,站好,动不动就撒娇,这么大的人了。”
田幼薇不以为意,紧紧挨着他坐下,说道:“阿璟说他想学烧窑呢。”
田父有些吃惊,随即问道:“阿璟真是这么想的吗?”
邵璟道:“是的,伯父,我想帮家里做事,我有力气。”
田父道:“可是烧窑很辛苦,非一日之功,要学很久才能略懂,还得看天赋,可能学很多年也没能掌握诀窍。”
邵璟认真道:“阿璟明白,阿璟是真的想学,若能有一技傍身,将来伯父也不用为我担心。若不能,帮着家里做些事,我心里也安定。”
“这样啊……”田父叹息一声:“也好。”
把桩师傅姓张,几辈人都在田家窑场做工,一直相处得宜,这两日不烧窑,他也不歇着,在那指挥徒弟和儿子们堆放松木柴。
“张师傅!”田幼薇甜甜地叫。
“哟,阿薇来啦!”张师傅笑眯眯地走过来,黑亮的脸膛闪着光。
常年守在窑炉边的人就是这样的,一身的烟火气,多年下来,再白净的人也被浸黑了。
他伸出手,同样黑而粗,满满都是茧子,掌心放着一块麦芽糖。
麦芽糖已经有些化了,看起来黏哒哒的,非常不好看,尤其是在这么一只黑黑的手里,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邵璟回头看着田幼薇。
她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袄子,系一条嫩柳绿的裙,扎两个包髻,耳边垂着鲜亮的红头绳,脸蛋白净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