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若它们一动不动,陷入死寂,灵光的色彩也不复存在。这种流动的形式像极了人身体里的血,而黏液的丝线就像血管一样。
不过好像仍不够贴切。
这次,她伸出两只手,用力扯下一截。在它们再度融化之前,子殊突然发力,将它们引燃了。顿时,一阵蓝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近似于毛发烧焦的气息十分刺鼻——并且这味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还夹杂了其他怪异的、令人作呕的气息。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一种特别的滋滋声。她肯定这不是简单的燃烧声,而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哀号。它们很小,很细密,紧凑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无能为力的绝望。
它们是……
它们是虫子。
很小,很小,小到肉眼不可见的虫子。这些虫子构成了虫群。
而且它们是有意识的……尽管受到了某种命令,可能是虫后的操纵。否则它们是如何井然有序地执行着什么?不过,仅仅是这些相互交错的丝线,它们的灵力会在什么之间流传呢?于是子殊谨慎地望向连接了丝线的墙壁两端。
她试着将手轻轻按在石壁上。确实是坚硬的,光滑、干燥,好像没什么异常。
不对。
她的手心感到一阵有规律的起伏。
虽然很弱,但一定有,她敢肯定。因为怨蚀也以类似的方式为她传达消息。不如说,许多有灵性的死物都能散发出一种奇妙的信息。可能是电流,可能是律动,可能是某种声响,总之一定存在能被察觉的什么。她知道,这整个岩石结构的洞穴存在一种别样的生命力。它的内部以虫群的丝线相连,特殊的灵力在其中传递。
就好像……与她曾拜访过的某个山神那里的情况相仿。但不完全相同。
“你来了。”
她猛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他是何时出现在这儿的?兴许是自己太沉迷于琢磨这???????????????些东西,一时疏忽才让旁人近身。但她并不害怕。在短暂的评估后,她判断这个男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你是谁?”
“吴垠。”
“哦。”子殊审视着他,“你是在这儿生活的人?”
“算是。”吴垠稍作停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是。”
“我也是?”
“嗯,曾经。”
舍子殊没听明白。
“你回来了。”吴垠自顾自地解说下去,“你过去就在这里生活,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