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吓人是不可能的。即便有心理准备,两个大男人也还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人脸吓得后退几步。但谢辙率先镇定下来,重新上前鼓起勇气审视它。只见那脸庞苍白而僵硬,没有眼睛,独两个空洞无神地望向室内。他再靠近仔细观察,发现那张脸上还有些细微的裂纹。
寒觞伸出手,一把将那张脸撤下藤蔓。原来只是一张面具罢了。它与一张属于成年人的脸一样大,是那么坚硬,同时又那么脆。寒觞只是用力一捏,便将它折得粉碎。
“这太奇怪了,”问萤疑惑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面具?”
“虽说是面具……但,做的与人脸一样大,莫非是给孩子戴的?”
“倒不如问,这里的藤蔓又是什么状况?”谢辙仍怔怔地望着那绿色的“墙”。
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屋里空荡荡的,仅有的桌椅已经溃烂,布满了潮湿环境下常见的霉斑。地面的砖缝里有厚重的苔藓不断扩张,有的地方甚至像铺了一层毯子。在屋???????????????内四处打量的问萤踩了上去,苔藓传出一阵“咕叽”声,或许是富水的缘故。可是那听上去多像是小小的虫群发出惨叫一般。她抬起脚时,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粘性,因为不小心将苔藓踏碎了吗?或许它们的汁液太过粘稠。而当她挪开脚步,苔藓却毫发无损。
“甚至有……断肢?”
寒觞从另一个藤蔓密布出发现一只探出来的手。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大胆地伸手将它拽了出来,发现它的末梢截至大臂,断面的形状参差,但没有过分锐利,应当是平日受到摩擦才变得稍微圆钝,直到现在才被发现。看样子,应该很久很久都没人来过这个地方了。
“……?”
突然间,谢辙感到屋子里更亮堂了些。回过头,不知何时门口已经被树枝和藤蔓完全封死了,这下室内的狐火便显得愈发明亮。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连两位妖怪都没能察觉?他立刻提醒了寒觞与问萤,他们在同时面露诧异,即便先前的些许惊慌还未完全散去。该说不愧是亲兄妹吗?二人同时作出反应,两团狐火击中了将门遮掩的植物。紧接着,火势瞬间扩散。可是他们等了好一阵,这些植物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反而逐渐蔓延到了整个屋子。火焰的温度可以调整,但按理说灵力不该受到影响,为何植物没有一点驱散的迹象?
“怎么没用?”
“不如说,这些植物将房子缠得更紧了。”谢辙的脸色不太好看。
证据便是从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