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可泪珠只是无声地沉没在红沙之中,甚至溅不起一丝涟漪。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咳、咳呃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未免太过刺耳了……但同时,这阵阵悲鸣又是如此沉重,重到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捂住自己发痛的耳朵。它蕴藏着一种特殊的感染力,像不堪而真挚的乐声,将不安与溃败的情绪传播到每个人的心底里,连同眼泪的苦涩一起。
“这是神无君给我的东西。”不等别人发问,皎沫说道,“与你们分开后,我又踏上了独自一人的旅途,在这期间,无庸蓝也不曾找我的麻烦,我意识到或许我并不是他的目标。至少,他已经放弃了我。而就在不久前,我又与神无君相遇,他交给我这样东西,并且……告诉我如何通过怨蚀的刀痕,反过来追踪刀身的方位。他说了一个日子,然后告诉我一切都是鬼仙姑的安排。那时我便有预感会与你们重逢,现在看来……”
说着,皎沫扭头看向聆鹓,轻声念着:
“真像啊……”
分明与温酒说的是同样的话,聆鹓却觉得有些感动,这与不久前心中的恶寒大相径庭。但陶逐仍在哀鸣着,只是她不再挣扎,可能是用尽了力气。拦着她的温酒和极月君,恐怕也是拼尽全力才没让她做傻事。
寒觞却问极月君:“为什么救她?像这样的妖怪,干脆就这么死掉的好。我本是想直接袭击她的,奈何方才的视角只能让我打到那具尸体。”
“我不会建议你鲁莽行事哦。”极月君摇头说,“虽然希望渺茫,但多少还有问出重要情报的可能性。”
寒觞重重地叹了口气,与问萤一并上前,走到陶逐身边。她面前不到一丈就是陶迹,他还在烧着,皮肤和衣物已经完全损毁,空气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嗅觉灵敏的狐狸兄妹都忍不住捂了鼻子,只有陶逐呆在那里。那尸体已经看不出人形了,若不是束缚他的冰将他牢牢固定着,现在已经垮下来了才对。
但陶逐完全垮了,她的眼里只有那团蓝色的火焰。没有光,只有火。
温酒远远地站着,既不说话,也不靠近,更不再吹奏他的乐器。兄妹俩看他没有过来的意思,也不打算和他进一步交流,只是来到女妖的面前。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你若认输,然后说出无庸蓝的阴谋,我们便把你留给六道无常。自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但他们应当会妥善处理。若要我说,现在恨不得将你就地正法。”
寒觞的语气并不客气,陶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