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一群饭店的小二。被打的人也不叫唤,要么太虚弱了,要么干脆是个哑巴。
三人怎么会坐视不管呢?他们连忙跑上前。谢辙和寒觞拉开了几个打得凶的,问萤钻到最里面拽人。让他们仨一搅合,这五六人便散开了些。其中一个身穿围裙,手持大锅铲的光头胖子怒气冲冲地说:
“干什么?别多管闲事!”
寒觞笑了一声,问道:“哈!我们路见不平罢了,分明是你们以多欺少先吧?”
“生意人的事你们少管!”握着鸡毛掸子的人说了,“不知这混
蛋偷了我们多少东西,反倒帮助这等贼人,你们与强盗何异?!”
“难不成,你们赔俺们酒楼的损失吗?!”另一人说。
问萤搀扶起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醉鬼。他身上有很多处伤,新的旧的都有,一些泛红的淤青恐怕就是刚才打的,他半张的嘴中是一口黄黑的牙,还缺了两颗,也不知是不是什么时候给人打掉的。但他一点儿也不叫唤,问萤拉着他就像拉着一大袋面粉,自己愣是半晌不肯动一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传来的酒气。这味道刺激得问萤睁不开眼,而醉鬼本人也是毫无意识的,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谁所救,甚至连自己挨了打都反应不过来。
“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该动用武力。”谢辙严厉地说,“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想想,出了人命,该如何给衙门交代?”
“衙门?”拿着扁担的、尖嘴猴腮的人讥笑着说,“衙门才不管这等流民,他也没有家室替他上公堂告状。这种人,不好好给他一个教训是绝不会改的!不——就算把他打死,也不可能有半点收敛。不如说,这等垃圾早早死了才好让镇子上的人安心!”
他的话实在不堪入耳,三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可是他们很快发现,周围聚拢过来围观的镇民,表情也并不友善。而且这种称得上敌意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对几个施暴者,而是对……这些为受害者伸出援助之手的三人。
难道那群家伙说的是真的?衙门真不会管,而他也确乎是个死性不改的惯犯?不,谢辙暗自摇了摇头。即便如此,他也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行为上,不论有没有人管,他们公然蔑视律令、漠视人命的行为都该受到谴责。
可是该怎么制止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像是有效的样子。正当谢辙一筹莫展之时,寒觞突然将长剑从剑鞘里抽出来。他动作太快,气势太狠,都没人注意到那是把短剑的剑柄,目光全被这明晃晃的剑刃夺去。这几人是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