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轮不到你来审我!”
尹归鸿眉头一紧,觉得自己已不必和他废话。左衽门的爪牙尽是些不识抬举的乌合之众罢了。弯刀的刀身逐渐凝聚出一滴液体,从刀尖上缓缓下移。正在刺客紧张得头冒冷汗的时候,一股毒液喷射而出,令他毫无准备地淋了一脸。他松开兵器,捂住脸,发出凄惨的叫声,同时因难以忍受的灼热感满地打滚。液体很快会顺着口眼耳鼻流入体内,他命不久矣。
尹归鸿借另一个死人的衣摆,将刀刃擦拭干净。月光下,刀身仿佛是半透明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幽光,却令观者不寒而栗。他收刀入鞘,大摇大摆地迈步离开。路过房门时,还对躲在门口的村民一家行礼道歉,这才走在街上,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狭窄的土路上空无一人。一边是田,一边是院墙。夜间的田地里,虫鸣聒噪得很,
夹杂着蛙的叫声,时远时近。在走到某一处时,他停下脚步,将手放到烬灭牙的刀柄之上。
“何人在此等候?”
“唔,你的武功真不赖嘛。”
是一个温和的男性嗓音。顺着声音,尹归鸿抬起头,看到在院墙内,一座两层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人影。他对那人说:
“你也要与我过几招么?”
“哈哈哈,倒也不必,我不是习武的料子,怕是打不过你。”
“那你这是何意?在这样的村子,是不该有你这种特立独行之人的。”
“你一路走来,声名大噪,真是让人不得不注意你啊。不过,你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来,是近才开始变得张扬。我猜你是刻意为之,却猜不出何故,只觉得……有引左衽门之人的意思。对您妄加揣度之事,还请见谅。”
这人说话客客气气,但尹归鸿依然有种隐隐的不爽。他不满地说:
“你高高在上,不像有想和我平等对话的意思。”
“嗯……抱歉,好像的确不太妥当。”
于是高处的人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他的面前。他微笑着,月光描绘出他的脸庞,呈现出一种特别的恬静。一身中规中矩的衣裳干干净净,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唯独腰间别了一支碧色的乐器,不知是笛还是萧。
两人面对面,之间不过三尺距离。那人作揖行礼,自我介绍道:
“你可以称我温酒,尹少侠。”
“你知道我。但你……和其他人好像不同。”
“因为我不仅知道你,还了解你。”温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