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量,不过尔尔。”她这样说。
魉蛇被激怒了,它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示威声,快速朝着冬临逼近。它路过雪水消融的地面,留下深深的沟壑。隗冬临一个箭步上前,一跃而起,魉蛇中间那裂口似的嘴没能咬住她,她便落到了魉蛇的头顶。她顺着魉蛇嶙峋的躯体飞快地奔腾,像是行走在熟悉的小径上一样身轻如燕。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即便是妖怪也逃不过这个道理。隗冬临确定了地方以后,并未使用降魔杵,便对此处一阵拳打脚踢。她每一下都是能打死人的力道,一副要命的架势却
不妥协。每一次击打,魉蛇的身上都会留下一阵白霜,下一次便凝固得坚硬,像被冻实了一样,再下一次,就能打出裂口。不论两舌怎么扭动身躯,想要将她奋力甩下来,她都能凭借灵巧的体术找到重心,重新站定,并在这个过程中顺势继续攻击。
这时,隗冬临突然觉得脚下一滑,从魉蛇身上滚落下去。她本是能站住的,但她意识到问题所在。这狡猾的蛇妖竟然选择以蜕皮来逃脱,老皮下的新皮迅速向前游走,只留下一截受损的蛇蜕。那边争斗所引发的强风袭来,蛇蜕顿时化作粉末,迷住隗冬临的眼。
“收手吧!我不想和你打!”
封魔刃与自身碰撞发出的声音难听异常,没有人能形容出来,因为这是独属于它的特殊音律。薛弥音充耳不闻,只任由妖性的杀欲指挥短匕。但她终归缺少实战经验,比起长兵也没有足够的优势。渐渐地,她败下阵来。可霜月君从不把招出绝,弥音便总能起死回生,她可是真抱着杀死她的心态决斗的。尽管在这个时候,她或许依然清楚,六道无常无法以这种方式神形俱灭,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只为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慨。
“我会做得更好,”每攻出一招,或挡下一招,薛弥音都会说话,“比你想象的好,比你培养的好,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好。”
“你清醒一点!不要让妖性占据你的神志,你要与它抗争!”
“我只需要与你抗争!”
“不要逞强了!”
“你以为只有你强是吗!”
“停下!我一定会伤到你,快停下!这是封魔刃,停手啊!”
“我手里也是!”
几个回合下来,两边都感到不同程度的疲惫。而在那边,隗冬临却迅速扭转战局。天狗终于恢复了视野,赶来助阵。对它来说,自是无法替主人伤害她不想伤害的人,所以聪明的它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它与隗冬临齐心协力,将这条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