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调,一看便是身有疾病的模样。但这孩子行动无碍,只像是被什么迷了心智,打心眼里只想伤人,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人撕碎。我从不知道有这样奇怪的疯病。”
皎沫也凑了过来,三人都尝试着轻声安抚女孩,询问她的名姓、年龄等简单的问题。可惜,女孩毫无反应,如同听不懂人话的小兽一般,回应的只有那凶恶的眼神。最后,寒觞只得恹恹道:
“也许,就像老谢你说的,小孩儿别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这种中邪的事,你能处理得了吧?”
“……说的倒是很简单。我只能试试,却不敢肯定,毕竟谁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作祟。”谢辙疲惫地摇着头,“无论如何,现在仍是夜深天阴,我们谁都精神不济。驱邪的事,只等我们稍事休息,待太阳出来后,才好作法
处理。”
屋里唯一一张床榻又破又窄,他们索性将女孩安置在上面,自己避开血迹,打算在还算干净的地面上休息。屋内狭窄,不远就是灶台,厨具都带些缺口,水缸也破了小半圈。皎沫像是想起什么,走到装粮食的箩筐边,揭开看了一眼。
里面只有一小把糙米。抬起头,能看到灶上锅中冷却的稀粥;低下头,在筐后的阴影里,躺着白天被妇人死死抱在怀里的米袋。
“……”
寒觞和谢辙被动静吸引,望过去时,也看到了她眼见的景象。三人一言不发,静静收拾好铺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
寒觞的眼前,久久晃动着妇人凄苦的面容。另二人虽不曾看到血泊中的惨象,心头却萦绕着同一个问题: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并非乱世,却是如此乱象……
地面硬得硌人,血腥与潮湿的淡淡腐臭挥之不去,他们虽闭着眼,身心俱疲,却闹不明白自己究竟睡着了没有。鸡鸣过几遍,屋外天色逐渐发白,就在这惨白的光线里,纷乱的脚步声由四面八方而来,渐渐接近了这座孤苦伶仃的院落。
这样乱七八糟的动静,不久就把三人惊醒了。他们面色凝重,担忧是有更多人发起了疯,包围了他们所在的小院。谢辙看了看左右戒备的同伴们,打头推开了屋门,朝院子外头看去。 院外挤满了人,他们都是普通的镇民,不见发疯的模样,只是个个手里都抄着家伙。镰刀、锄头、斧子、耙子、镐子,一看就是农具,甚至有人手里紧攥的,只是很难作为武器使用的铲子。可想而知,相较于真正的武力胁迫,这些手持“兵器”的人,摆出的阵仗不过是在给自己仗胆,好与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