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歹人似的。
一路走过来,偶尔见到的人都是避而不见的模样,他们实在不想放过一个一探究竟的机会。他们也怕追逐起来,将妇人吓出个好歹,寒觞不得已紧赶几步,抓住了仍想躲避的妇人的肩膀:
“您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问……”
“杀人了,杀人啦!不要杀我,你们不要杀我!”
孰料,他刚触碰到对方,妇人便惊恐地喊了起来。她手里还抓着米袋不肯松手,只能慌乱地扭动肩膀,想要甩开桎梏。寒觞连道得罪,牢牢抓着她,试图好言相劝:
“我们不会杀您!我、我们也不会抢您的粮食……哎,您别这样……”
妇人大约是急狠了,她将米袋紧紧摁在怀里,低头朝着他们猛冲过来。寒觞轻易避开了,反手把妇人按在了地上。她流着泪尖叫着,语无伦次。
“不要杀、不要杀……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别再杀人!我的、我的娃儿……娃儿……”
寒觞尴尬极了。显然,他若是放开手,这位妇人便会和其他镇民一样,一溜烟儿不知跑哪儿去了;可倘若他一直这么制着对方,妇人又会出于惧怕,难以平静下来。万一再有什么人路过,误会了他们,扭送衙门可就麻烦了。
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皎沫走到他身边,挨着他蹲下来。她低下头,对着妇人温和地开口:
“您、您冷静一点……”
她不同寻常的动人嗓音顿时使得妇人一愣,叫喊与挣扎也停滞了。借此机会,皎沫赶紧继续说道:
“我们不是什么歹人,也不缺吃少喝,不会劫您的粮食。冒犯了您,我们十分抱歉,可这里实在太古怪,见不着人影,我们心里也害怕,只能出此下策,捉着您问问话儿。”
“你们……你们要问什么?”妇人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口,她依然搂着那个米袋,瑟瑟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出来找人换点粮食……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不想出来的,太可怕了,外面太可怕,这里太可怕了……可是娃儿饿了,我们没有吃的……”
三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寒觞放开了妇人,对她道着歉,在她拍打衣裳的间隙,谢辙也走上前,蹲在了另一边,皱着眉头问:
“可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里这么人心惶惶?不仅是您,所有人都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要么恶言相对,要么见人就逃……”
“不逃能怎么办?这种日子,原以为过一次就够要命了,可刚安稳没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