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叶聆鹓有点失望,但马上又打起精神,“那你若不介意,我能不能替你起一个叫起来顺口的?”
谢辙好像还真不在意。他端起清淡的汤碗,微微点头。聆鹓高兴地说道:
“那,我可以叫你阿辙吗?”
谢辙呛了一口汤。两人都一愣,寻思着这叫法好像也没什么。谢辙咳嗽了几声,将碗放回桌上,轻轻摇摇手:
“不打紧,我只是呛到。既然叶姑娘开心,怎样都好。”
“真的吗?谢谢你……”
寒觞暗骂一声:“双标。”
人啊,还是要多说话,多聊天。这样一来,局面终于不那么尴尬了。待小二收拾了碗筷以后,他们分别坐在一张椅子上,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聆鹓忽然想起来,自己想问的正事儿还没说完,便继续追问:
“刚刚打了岔,都忘记问你。寒觞你究竟为何会不喜欢火焰的法术?是不是牵扯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你若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哦,这倒没有。”寒觞的语气倒很轻松,“最多就是在我刚学会控火之术时,火焰不受控制,总让局面显得麻烦。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不擅长这个,但后来经前辈们指点,才明白这恰恰是力量过剩的表现。初试牛刀,是有些不稳,多加练习才是。硬要说的话……反而是我熟练掌控火焰后,在探亲时不小心烧到了妹妹的尾巴。她那白花花的美丽绒毛
,自此留下了一小撮黑色。她当时还很生气,拿嫁不出去就坑我一辈子威胁我,直到温酒说会娶她,这丫头才安静下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眼神显得柔和。寒觞暂时陷入对过往的思念中,那种美好的氛围似是要随着他的叙述浮现。谢辙和聆鹓作为听者,也能感到那一份温柔的共鸣。
“哎,说多了。其实换了毛,那撮黑都要看不出来了……我不喜欢明火的理由,说来也简单。它们会让人、让动物、让妖怪甚至草木都惊恐不安。它的力量太过强大,太过猛烈,几乎要成为生命的对立。火啊,就仿佛象征着死。但我啊,总要学会与自己最擅长的力量打交道,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尽可能避免使用明火焚烧,而是依靠提高事物内部的温度……这要柔和得多。”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茶杯。茶杯是瓷制的,在被寒觞攥在手中后,很快散发出通红明亮的光,上面的花纹也随着升温消失不见。接着,它表面的釉尚还完好,内里却出现了丝丝缕缕的更加醒目的红线。因为内部的热量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