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是说,墨奕——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她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女孩如是说,“我也不够清楚自己是谁。那个男的,你们叫做施掌柜的、被称为天玑卿的人,也一直在试图弄明白,我是谁。”
这两天,确定身体“无恙”后的“墨奕”都暂住在施无弃的客房。虽然“无恙”的究竟是谁,也说不清楚。梧惠察觉到她话里暗藏的信息。
“那么,施掌柜知道了吗?”
“他说他猜的,也不是很确定。”女孩这样说,“说我是某种意识的投影,某种残留。”
梧惠没听懂。莫惟明将她看了又看,说:
“你……其实不是人类,对吗?你也不是妖怪。你只是……一种现象。”
“可能是。”
“因为你太平静了。你没有一点对自我来源的探知欲。”
“我应当有吗?”
“任何人都会好奇自己的出身,这是本能,谁也逃不过。人类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探索历史,就像从未停止过展望未来。追溯到童年,追溯到父辈,追溯到遥远的千万年前的祖先。而你,除了一开始那种类似新生儿的好奇,之后便毫无动静。”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女孩淡然地说,“施掌柜希望我这么做。这几天,我们从来不睡觉,只在庭院里散步,直到天亮。附近没有其他人时,他才会讨论一些复杂的事。我很少能听懂,但从他口中,再结合你们最近聚在一起聊的事……我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莫惟明谨慎地问:“你还记得吗?身为虞颖的,自己的过去。”
“你给我的感觉很成熟,不像第一天那样,像个孩子。”梧惠也直言道。
“我记得,记得全部。虽然,也是在施掌柜的帮助下,慢慢回忆起来的。我应该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记忆了。那些记忆都是我。”
“你是停留在最后一刻的她。”莫惟明似乎听懂了,“但你不是她本身。”
“我是一个假设。或者就像你说的,现象。然后被赋予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我没太明白。”梧惠依然困惑,“意思是说,你是理应正常长大的、未经历过那些死亡与变故的虞家大小姐?但你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只是一种可能性?”
“您明白了。”
“你、你会一直存在下去吗?”梧惠有点着急,“那,人们还能将你视为虞颖吗?现在的你才是理应呈现的、真正的大小姐,还是,那个躺在床上的病恹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