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不知道是如何离开凉亭,俊脸阴沉,自己的母亲真的跟随李璟离开汴京,放弃了尊贵的皇妃之位,成为乱臣贼子的妾,而且还是一脸的幸福之色,他不能训斥自己的母亲,尤其当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了自己,才去见李璟之后,心中早就原谅了自己的母亲,但是对于李璟,心中的仇恨却是倾三江之水也难于浇灭。 “可恶,为什么我只是一个王爷,若我是皇帝,母亲就不会遭受如此屈辱了,我一定会兴起全国之兵进攻李璟,消灭他,诛灭他的九族。”赵构拳头捏的紧紧,指甲已经深深的插入自己的手心也没有察觉到。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想着当皇帝,那现在就是迫切的想着当皇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没有地位的痛苦之处,连自己的母亲都难以保存。 张邦昌不敢说话,他虽然不知道凉亭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看的出来,赵构的心情不大好,弄不好还在凉亭之中遭受了李璟的羞辱。所以他很识相的没有询问,而是当做不知道。 “王上,构儿恐怕心中有怒火。”韦妃望着赵构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息道。 “想要做一个皇帝,哪里有那么容易,就需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若是我这个样子都算羞辱的话,他的成就也不过如此而已。”李璟不在意的说道。在历史上,赵构所遭受的羞辱是何等眼中,他的父兄被金人生擒活捉,母亲、妹妹、嫔妃都为金人所凌辱,赵构不照样忍了下来,相比较眼下,韦妃是最幸福的人,最起码,靖康之难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韦妃并不知道历史上自己的命运,她担心的是李璟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关系,日后必定是生死对头,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却是赵氏子孙。只是这一切又能如何,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事情了。 “走吧!金人要撤军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过一个好年,明年恐怕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们呢?”李璟望着远处的金军大营,他知道金人所谓的退兵实际上只是在迷惑赵宋君臣而已,甚至还是在迷惑自己一样,让自己认为金人不会再次南下。 但是历史证明,金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南下消灭大宋的心思,他们要饮马长江,现在撤军只是为了将拳头收回来,明年击出更有力的拳头。 这一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眼前的赵宋恐怕此刻已经沉浸在金人撤军的喜讯之中,城外的金人大军就好像是一柄利剑一样,悬浮在头顶,随时都会落下来,要了众人的性命,现在金人总算是走了,这些家伙还不高兴,至于要付出什么,想来不会在意的。 李璟甚至还能猜到,等金人走了之后,赵宋仍然会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汴京城继续繁华,朝中仍然是奸臣当道,皇帝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