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没时间多想,得先小心应付官老爷。“这个……回大人的话,草民并非蓄意伤人,是无心之失。而且有原因的,因为李五擅离职守出去喝酒,所以我一怒之下随手扔的,并非有意。请大人明查!”黄贯到底是生意人,就算现在形势有点不利,也很冷静的描述,为自己辩护。唐大年趁机说:“启禀大人,究其根本,还是李五擅离职守在先,李五应该负主要责任。黄贯只是一时激动失手而已。”黄知县没有多看唐大年,转而对李五问道:“李五,可有此事?”“回……回大人……有……有此事……”李五战战兢兢的老实回答,不敢抬头看知县。黄知县看了陆羽一眼,“陆状师,你有何话说?”陆羽心里忍不住真心赞美了他一下,这个黄大人真的太好‘贿赂’了,我只不过在恰当的时候说了几句恰当的话而已,他就已经开始投桃报李了。“回禀大人,李五已经深刻的检讨了自己的过失,原本也不敢告东家的。奈何昨天就诊,发现伤势严重,需要很多钱医治,可怜他家境贫寒,实在支付不起,而且还将很久不能做工。此刻又得知原东家黄贯不仅没有歉意、还要他赔偿花瓶三百两银子,才不得不告状请大人裁夺的。”陆羽声情并茂大声陈述,故意这么说,把李五说得越可怜越好,外面的民众,都是间接的陪审团啊,民意会影响黄大人断案的。“如此说来,这李五也是忠厚老实之人了。”黄知县抚摸了一下胡须。“大人目光如炬!李五就是太老实了,现在大家撕破脸告官,他的要求也仅仅是医药费而已,他可能半年、一年不能做工了,甚至严重一点,可能被打成傻子了,可是李五很厚道,也只是要求赔偿一点点的误工费而已;相反,黄员外打破人的头,不医治还要人赔钱,试问这是何道理?这不是等于拿刀砍人弄坏了刀、最后还要被砍死的人赔一把刀一样吗?实在太不厚道了,简直是强盗行径啊。”陆羽感叹连连。花瓶跟刀,当然是两回事,但是性质有相通之处。不过用危险的刀一类比,所有听到的人都暗暗摇头,觉得这确实太霸道了。“黄贯,你有何话说?”黄知县看向黄贯。黄贯哭丧着脸,“大人明鉴,草民实在是冤枉啊,花瓶实在是不小心砸中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