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继妃所出的两个弟弟被宁王妃的娘家女眷和宁王的儿女揪住了骂,还要死命拦着众人闯进内院的小佛堂,结果不知被谁抓破了脸,弄得满面血痕,一身狼狈,也丝毫没有帮衬一把的想法。兄妹俩还看得十分过瘾呢!朱佳媛甚至让秋香送来了瓜子果仁,就着眼前的好戏吃起了小零食。
转天她前往燕王府看望永安郡王妃谢慕林时,还绘声绘色地给谢慕林说起了各种细节,又道:“他们在我们王府闹了半天才走,在附近馆子里包了场,吃过了午饭,歇了一会儿晌,下午又跑永齐郡主家闹去了!我听说永齐姑姑近来十分不好过呢,她婆家的人好象正商量着要送她去皇家的庙里吃几个月的斋,清静清静再说。倘若她真个被送去了庙里,想必就不能再跟我继母勾结着要算计别人了吧?”
谢慕林抿嘴微微一笑,有些关心地问:“你继母可知道是你猜出宁王府这门亲事的?她在家里没有为难你吧?”说实话,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其实是谢慕林自己的锅,她当然有些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朱佳媛。
谁知朱佳媛却浑不在乎地挥挥手:“她怎么敢为难我?!她还没从宫里回来,我就把这事儿跟祖母和父王、哥哥都说了,他们都气得不行!等她从宫里回来,祖母和父王就立刻传了她过去审她呢!她也老实承认了是自己鬼迷心窍,又夸我聪明,她分明什么话都没提过,我竟然就猜到了她和永齐郡主想为谁说媒。她生的那两个臭小子要骂我,也是她拦下了。她还当着祖母、父王、哥哥和我的面,警告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身边侍候的人,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只当是她行事不慎,才走漏了消息。”
说到这里,朱佳媛就有些抱怨:“她这么老实乖巧,连祖母和父王见了,也都以为她是真心悔改了。我跟哥哥商量,要趁机将她打落深渊,叫她再也翻不了身才好!哥哥却说不可能了,因为她已经认了错,我们若是要赶尽杀绝,祖母和父王就该对我们有怨言了。好歹那个女人也给父亲生了两个儿子呢,只要她不是犯了无可饶恕的大象牙,父王是不会太过为难她的。于是……最终只能把人关进小佛堂里,过上几个月,京里风平浪静了,她仍旧要出来见人,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谢慕林安抚她道:“没事儿,好歹叫她吃了这几个月的苦头,也算是小小地替你们兄妹出了一口恶气。她有了这两回过错,就算汾阳王太妃与汾阳王不会对她赶尽杀绝,心里也早就清楚她不靠谱了。日后她若再起了坏心,想要在太妃与汾阳王面前说你们兄妹的坏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