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滔天的模样。你忽然跟我说,曹家坏了事了!连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都救不得,我怎能不多想?!好姑娘,你实话告诉我,那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就算我心里牵挂着你外祖和舅舅、姨妈们,做了些惹老爷、太太生气的事儿,你也不该这么吓我吧?!”
谢映芬没好气地道:“哪个骗你?我为什么要拿这些话来骗你?就算我一个字都不跟你说,你在这屋里又能做什么?!我是好不容易打听到京城的消息,知道曹家出了事,将来下场难料,不知道姨娘的父亲继母会是什么结果,才顺嘴告诉你一声罢了。我想着你一心慕曹家富贵,才会胳膊肘总往外拐。等知道他家不成了,想必也就死了心,愿意在谢家老老实实过日子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觉得我是骗你的!我骗你这些做什么?你又不可能在这间耳房里禁足一辈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听到外头的传闻,难道还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这种蠢事,我凭什么要干呢?!”
宛琴张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心里未必不清楚,女儿说的有很大可能是实情。可她承受不住这个实情呀!曹家那么富贵滔天,还有皇后与太子呢,怎么忽然间……说坏事就坏事了呢?!
她抽抽答答地问女儿:“好姑娘,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些事的?你不会骗我,那人也不会骗你么?”
谢映芬没好气地道:“前些日子,边关那里擒住了敌国的大将军王,皇上派人传旨来,要燕王把功臣和俘虏一并送上京城去。当时来燕王府传旨的,是两个宫里的太监和六名皇城侍卫。二姐姐的未婚夫萧二公子在燕王府当差,就是专门跟这些钦使打交道的。他知道我们家大哥大姐的生母是曹家人,就帮着打听了一下,从那些钦使嘴里听说的!这些人里头,即便有一人会撒谎,也不可能人人都撒谎吧?!萧二公子与二姐姐特地把消息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大哥大姐,大哥大姐还特地请三姐姐的未婚夫万隆上京时捎带上家书和银子,好接济曹氏呢。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有假?!”
宛琴的面色顿时衰败下来,又再次嘤嘤哭了起来。
谢映芬见状,又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姨娘早就跟曹家是两路人了,何必为他们伤心?如今曹皇后病重,承恩侯丢官,太子到这时候了还只顾着宠妾灭妻,顶撞皇上,被禁足在东宫。曹家气数已尽,只看皇上如何发落罢了。姨娘反正不会受到牵连,应该庆幸才事。你放心,我已经求了太太,给京城的毛掌柜传了信,倘若曹家真的落到抄家那一步,官府发卖他家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