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也是多虑了。谢家的孩子们在湖阴老家住了几年,平日里生活在大家族中,每年总要送走几位老人,再吃上几家喜酒、寿宴,一应红白大事的礼仪都是熟知的,更别说族学、闺学都有相关课程,先生与族里的长辈们几乎是一个个盯着教了,绝不会闹出不通礼仪的笑话来。连各人的素服,每年都是公中统一做上四套,对应不同的季节换着穿。文氏的口信才传下去,不过两刻钟,所有的孩子都已穿戴妥当,齐齐聚集到正院上门来了。
文氏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穿戴,确保没出一点儿差错,顺便让谢映容把手上捏着的带绣花的手帕给换成了纯白素帕,又给谢涵之换了一件更能御寒的厚斗篷,添上帽子,方才命人上早饭,大家一块儿吃。这早饭也是特别预备的,都是没什么异味又管饱,还含水量不高的面食,免得大家在周家待的时间长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早饭吃过,众人一块儿净了手,该披斗篷的披斗篷,该戴帽子的戴帽子,各人还分了一个可以藏在袖子里的白铜小手炉。文氏前后查看一遍,确保无误了,便招了招手:“走吧。还有别家的人也在等我们呢!”谢家兄妹一行六人便跟在她身后,浩浩荡荡地往大门外走去。
谢映容夹在姐妹们中间,双眼露出了些许兴奋与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