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先前提的,愿意跟着外祖母承恩公夫人过活,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不管嫂嫂程氏包藏什么样的祸心,侄儿曹文衡是否真心实意,有承恩公夫人在,他们都没法伤害到谢映慧。曹氏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很有信心。
她又尝试去探望母亲。无奈承恩公夫人醒过一次,见过女儿与媳妇孙子后,大房的承恩侯夫人又拒绝其他人探视她了。似乎是皇后娘娘从宫中派来了一个宫人,与承恩侯夫妇密谈片刻后,承恩侯便下达了命令,对外则宣称弟妹平南伯夫人与妹妹曹淑卿在继母面前发生争吵,引得老人怒气攻心,加重了病情,因此不许平南伯府中人再来打扰承恩公夫人静养。
有皇后娘娘派来给老夫人诊治的太医作证,程氏与曹氏姑嫂二人迅速被冠上了冲撞长辈、不孝不悌等数个罪名,在京城贵族圈中名声扫地了。再结合平南伯莫名其妙的死因,以及曹氏与方闻山的丑闻,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
曹氏心里着急了。谣言她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出门,她听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但她见不到母亲,就没办法把女儿送到母亲身边去。方闻山那头,却已经定下了出发上任的日期,没几天的功夫了。她必须尽快决定,是否要跟随方闻山一同上路。若答案是肯定的,她就得提前收拾行李了。
曹氏几次想办法获得承恩侯夫人的允许,去给母亲探病,无奈长嫂就是不肯答应,对她的态度也越发冷淡了。她对长嫂是既气愤又失望,实在没办法,只好再一次用上了平南伯夫妇在承恩侯府里安插的耳目,设法给翠鬟递信。
过得两日,翠鬟终于从承恩侯府里传了口信出来,承恩公夫人已经知道了谢映慧的事,但并不同意。她反对外孙女儿跟随自己生活,还要求女儿曹淑卿尽快带着孩子离京。
曹氏有些懵,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愿意将外孙女儿接到身边。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平南伯夫人程氏就来寻她晦气了:“妹妹动用了伯爷生前安插在大房里的人手?你怎么就没跟我打声招呼?!如今人被大嫂发现了,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死是活。与他有关系的人,也全都被打发了。伯爷与我在大房的所有布置,都被毁了个干净。我再想打听什么消息就难了,这真是多亏了妹妹呀!”
曹氏吃了一惊:“怎会如此?我明明很小心的!”又觉得长兄长嫂这么做,太过分了些。
程氏冷笑:“若妹妹足够小心,根本就不该擅自动用那些人!你以为大房对我们还念旧情么?若他们还记得伯爷与你是他们的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