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象的更容易说出口。他自从知道自己的母亲都对谢家做了什么之后,便明白她已经没有资格做父亲的妻子了。他依然敬重自己的生母,可是……也不排斥管文氏叫母亲。最起码,文氏是那个始终对父亲不离不弃、一直照顾着祖母与弟妹们的贤良妇人,配得上他这句称呼。
谢璞问起了谢显之今日择选太子伴读的经过。谢显之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门外等候,知道得也不多,只将自己经历过的部分说出来,很快就说完了。
不过,他特地提到了通政使焦闻英,问父亲是否认识对方。
谢璞不愿意多谈,只简单地说:“你二祖母娘家父亲宋祭酒,曾经与焦大人共事多年,有些交情。这点小忙,皇上也不在意,他便顺手帮了。”
谢显之恍然大悟。
谢慕林在旁与谢谨之、谢徽之对视了一眼,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这个求助对象,是谢璞自己找的。可法子却是他们兄妹三人想出来的,还事先知会过大哥谢显之做好准备。否则,谢显之在受考教时,表现不够突出,就达不到那种效果了。若他不是足够的优秀,又受母亲的声名狼藉所累,又怎能让焦闻英顺理成章地产生爱才之心,把他拉出平南伯府那个泥潭呢?皇帝会帮忙说话,那是意外之喜。谢家人本来只是指望焦闻英一人而已。
焦闻英是出了名的孤臣,他与宋家的交情,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谢璞不能为了救自己儿子,就损害他的清名。谢显之足够优秀,才能让整件事显得更有说服力。
现在人顺利救出来了,谢家人都松了口气。谢璞还对儿子说:“行李不必担心。你本来就是两手空空离开家的,衣裳用品另外再置办就是了。”
谢显之犹豫了一下,羞愧地小声问:“那……大妹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