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明军与鞑靼人的战斗分出胜负,放眼望去,站着的明军更多。
两个鞑靼将领被斩于马下,鞑靼人丢盔弃甲逃跑。
严恪松身上的戎装,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负了一些小伤。
“追吧!”
朱晖急忙道。
此时,鞑靼人军心涣散,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军马疲惫,先休顿一日再说,波罗堡的北方就是草原,鞑靼人会跑进草原深处,追过去也无济于事。”
林松等各支路日奔几百里,赶来支援,本就没有休息。
又厮杀了一夜,早已人困马乏。
这时候去追达延汗,有失稳重。
达延汗手上,应还有一万兵力左右,精力充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此乃千载难逢的战机!斩了达延汗,鞑靼将永无威胁,你不追,鞑靼日后还会犯套。”朱晖暗恨,要是他掌将印,早就派人去追了。
严恪松也觉得可惜,但他不敢。
此时出击,绝非最佳的机会。
三军战了一夜,人困马乏,想将鞑靼人歼灭,还需休整一日。
“大人,恭喜啊,乌特,死了。”苗逵喜不自胜。
乌特是达延汗的二儿子。
这次沾了严恪松的光,立了大功,此番回去,陛下定然重重有赏。
只是火筛,这算谁呢?
“火筛送回朝廷,交由朝廷验伤吧……”
苗逵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到公平公正。
“传本官命令,牲畜和军备,全军皆可记功。”严恪松大笑。
记录在册的战利品有骆驼三十匹,马四百二十六匹,羊一千零八十只,各种器械两千五百件,加上三千多首级……
“咱这就给朝廷报喜!”苗逵见清点完毕,抢在严恪松前头,给朝廷报喜。
严恪松也派人会京城报喜。
……
早朝,奉天殿,
严成锦例行公事地站在大殿里,大臣们都没有斗志,廷议没吵起来。
六月,是很消耗人精力的。
天气热了,大臣们夜里睡不好,话也少。
张家兄弟站在角落里,相互依靠着睡了,反正廷议,也没他们的事。
“陛下,陨阳府知县胡恭上疏,荆襄之地,有成为大藤峡的趋势。”
李东阳把今早票拟的疏奏报上,陛下应该还来不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