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抬头,只见五个书生走过来,为首那个书生,相貌堂堂:“兄台就是一个时辰内,作了二十七首诗的人?”
“嗯,你先来还是咱们先来?”朱厚照乐了。
咱们?
康海狐疑,五人个一起上?
“小爷,这次由小的来吧?”一个小太监道。
朱厚照记得这太监的名字,他叫高凤,在内书院读过书,多次得到司礼监大垱的赞赏,比普通的翰林还有才华,可惜是个太监。
“嗯,就由你来吧,别丢本宫的脸。”
朱厚照想让高凤试试此人的才学。
高凤穿着儒裳纶巾,看起来与读书人无异,得意的问:“兄台先来,还是我先来?”
“阁下先来!”
高凤扯着嗓子:“
浩渺烟波归宿梦,江南夜雨断愁肠。
一曲相思金山寺,孤帆远影过豫章。”
高凤念完,旁人拍手称快,顿时傻眼了,“这五个人难不成是江南的才子,竟个个皆有才华。”
康海皱着眉头,此人的诗还算好,但不算极好,想了想,道:“
宝靥西邻女,鸣筝傍玉台。
秋风孤鹤唳,落日百泉洄。
座客皆惊引,行云欲下来。
不知弦上曲,清切为谁哀。
承让了!”
两首诗高下立判,高凤的诗虽有些意境,但叙述的故事却不完整,康海的却不同,从头至尾是完整的故事,且表达的情感丰富,让人伤感同情。
书生们颔首点头,有人甚至偷偷将康海的诗抄下来。
朱厚照笑吟吟地站出来:“且慢,本宫还以为你真是神童,也不过如此嘛,该本宫了。”
书生们嗤之以鼻,不知这臭屁的书生是谁,看起来却极为厉害的样子。
朱厚照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才道:“听好了,本宫要念了。
斯文今古一堪衰,吾道真传已作灰。
鸿雁未高罗网合,麒麟偶见信时猜。
迅雷不起金縢策,紫电谁知武库才。
此气那同芳草合,浑沦来往共盈亏。”
康海听罢,一时间沉浸在诗文中,愣了许久,随后双手将刚到手的《礼经大义》奉上。
朱厚照笑嘻嘻道:“承让了。”
良乡衙门旁边的小院,
张贤来找严成锦:“严大人,藏书馆有人捣乱,只抢书,不看书,此人连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