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送了许多箱子去严府,似乎是宋氏天文望远镜,太子殿下……也在。”
严成锦和太子?
弘治皇帝陷入沉思,命人将宁寿侯兄弟召入宫中,想了想,把严成锦也叫来。
牟斌来到都察院时,严成锦并不诧异。
他跟着牟斌来到奉天殿,张家兄弟已跪在殿中,兄弟两恶狠狠地看着他,宛如苦大仇深一般。
还有太子朱厚照,朱厚照脸色有些惨白,嘀咕:“老高,本宫都招了……”
还不等他行礼,弘治皇帝劈头就问:“朕听闻,你将宋氏望远镜一万两一架卖给宁寿侯,成本却只有一千两银子?”
朱厚照发的毒誓果然不能信……
张家兄弟双目通红,看着严成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哥,这狗东西,比咱们还黑啊!”
“你别说话,太丢人了。”
严成锦眨了眨眼睛,无辜道:“陛下看这字据,臣未开价,是宁寿侯非要将九万两银子交给臣。”
张鹤龄竟是一口老血涌上来:“陛下,臣冤啊。”
这个狗东西,贪了他们的银子,还说是他们非要送的……
“哥……我揍想揍死这个家伙。”张延龄委屈地哭了出来。
弘治皇帝看了字据,还签了宁寿侯和建昌伯的大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字据写得清楚,朕一会儿在跟你们算犯禁的账。”
提起海禁,张家兄弟没敢吱声。
弘治皇帝看向严成锦,皱着眉头:“你可知道,按明律,商贩哄抬价格,当从重处置?”
“臣身为御史,自然清楚。”
明律规定,商人哄抬价格,行同贿赂,处罚的轻重要依据哄抬多少来定罪。
“臣并未哄抬价格,敢问当初臣卖给陛下第一台望远镜时,收了陛下多少银子?”
“一万两。”弘治皇帝道。
众人石化。
卖给弘治皇帝一万两,卖张家兄弟也是一万两,似乎……没有哄抬价格啊?
张家兄弟傻眼了。
弘治皇帝不关心这个,目光落到严成锦身上:“朕问你,弗朗机人为何愿意花两万两银子的高价?”
严成锦想了想。
市值这个东西,还真的很难向弘治解释清楚。
有些东西用对了地方,就是资源,用错了地方,就是垃圾。
就好比大明的丝绸,去到了西方价钱翻了一倍,在大明却没那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