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白棉布缝在一起,过一遍酒精消毒,能值几个钱?
弘治皇帝眉头拧到一起,看得出来龙颜之下深深的震怒,当即让小太监把李广叫来。
只见一个谄媚模样的太监走进来,进门便阴恻恻地看了严成锦一眼,才跪倒在弘治皇帝跟前:“奴婢李广,叩见陛下!”
宦官得权,都喜欢在宫里发展自己的子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在深宫中。
从刚才的眼神严成锦猜测,李广已经知晓一二了。
弘治皇帝不怒不躁地道:“朕听说,制作一个人笼嘴,不过几文钱,你却乞银十万两,这是为何呀?”
此刻,李广恨不得让显灵宫的老道,设醮撒符,咒死严成锦和李东阳。
“严公子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可不能乱说,欺君,可是要掉脑袋的,可千万别连累了家父啊!”李广道。
严成锦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威胁我爹又威胁我?
好嘛,也只能送你一场万劫不复的造化了。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锦一唱天下白。
只是装一下鹌鹑,你真当我是鹌鹑?
他是千万不会留下祸根隐患的,尤其是像李广这样得了权势的大奸大恶。
严成锦一本正经道:“臣想请陛下算一笔账,一批普通的白棉布不过三十多文钱,一两银子能买三十匹,一匹能做人笼嘴二百个,若是买得多,还能与东家再谈谈价钱,况且人笼嘴不可长期搁置,将第一批卖出去的钱,再购置第二批的材料即可,如此算来,两万两白银,就足够了。”
李广急得跳起来:“酒呢,酒都不要银子啊?”
“酒就更好办,可兑一定的水,又非用烈酒,方才的算计中便包含了酒钱与工人的工钱。”
严成锦又提醒道:“若是李公公不曾贪墨,不如搜一搜李公公的住所,也好还李公公一个清白,李大人非拉草民来,草民也希望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屁!
误会你能知道一匹白布三十多文钱?你分明是想neng死我,李广急了。
李东阳看了严成锦一眼,也道:“臣奏请,不如让锦衣卫搜一搜李公公的住所,若是诬告,臣一并承担!”
严成锦忽然觉得,李东阳整个人都在发光。
果然言之有信,不像太子光会放嘴炮。
本来还心疼那块免死金牌,现在看来用不上了啊。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道:“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