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倒不知说什么好:“愚不可及!能花三十两银子买被衾的人,会冻死饿死?”
狗皇帝不懂了吧,朱厚照冷笑一声:“朝廷每年开仓赈粮,还不如让士绅们掏银子养活百姓,儿臣做三十两银子的被衾,自然是卖给士绅,布坊再雇佣百姓到坊里打长工,百姓就能领到工钱,这便有银子买棉袄,买米面,买肉吃,这样一来,百姓既有银子过冬,朝廷也不用花费银子。”
刘健等人忽然眼前一亮!
殿下的心思,什么时候这般缜密了?
弘治皇帝哑口无言,觉得朱厚照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仅凭一面之词,弘治皇帝自然不会轻信朱厚照的话:“今京城内的百姓如何,朕听厂卫说,今年荆乡来的流民有不少,顺天府府尹也无计可施,岂是你区区一张被衾,就能解决?”
“父皇若不信,就换一身衣裳,儿臣带您出宫溜达一圈,您就知道了。”朱厚照迫不及待想证明给弘治皇帝看。
弘治皇帝却是满脸不信。
鸦雀无声之际,李东阳沉吟片刻,站出来道:“昨日,臣下朝时,在市集东大门发现,那里的流民都不见了,臣听闻都被城郊的一家布坊雇去,随后,臣去私访了那家布坊,确有许多流民。”
刘健等人早已惊为天人。
李东阳办事谋而后动,向来做得滴水不漏,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不禁深思起来,竟然能用解决了京城的流民之患。
只是弘治皇帝想想,又觉得不对,看向朱厚照厉声道:“你哪里来的布庄?又哪里来的人手操办?”
“回父皇的话,都是宁国公操办的。”朱厚照如实道。
弘治皇帝审视着他:“没有别人了?”
“没有了。”朱厚照双目露出无辜之色。
“你退下吧,回东宫读书去吧。”
“父皇夸儿臣一句才走。”朱厚照眼巴巴地道。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乖乖地道:“儿臣读书去了……”
朱厚照徐徐退出去后,暖阁内,只剩弘治皇帝,内阁三人和马文升。
弘治皇帝叹息一声道:“三十两银子,终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恕臣直言,要鱼肉,也是鱼肉士绅们的银子,自文皇帝对商税宽松以来,士绅屯银越来越多,如今,前线军饷又该支了,朝廷若是开仓赈粮,可还有余力支撑九边的军饷?臣倒以为,太子所说乃是良策。”朝廷文官除了刘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