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正在这时。
在严府外头,有一个人踩在别人的肩膀上,扒着严府的高墙往上爬,骂骂咧咧道:“这墙怎么这么高,大明律可有规定,能建这么高的墙?”
“殿下,咱们……为何不走正门?”小太监的肩膀都快被踩碎了。
朱厚照蹬了他一脚,骂道:“本宫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消息,走正门不就打草惊蛇了?狗皇帝在这里金屋藏娇,本宫就说,本宫爱美人,他怎么不爱,本宫是他的儿子,照理来说他也爱才对,除非狗皇帝藏起来了,要么……本宫就不是他亲生的,嗯,就是这样。”
若是严成锦在此,定会赞叹朱厚照果然聪明,竟然在五百多年前,就自行悟出了遗传学定律。
一口一个狗皇帝……
小太监听了差点没摔死,幸好四下无人:“殿下您骂的时候,小点声,传出去……不好。”岂止是不好,小的小命不保啊。
“本宫名字里就有个厚字,与脸皮厚的厚是一个厚,要脸的人,能叫朱厚照吗,蠢东西!”
可算逮着狗皇帝的把柄了,朱厚照高兴啊!
满朝文武都说弘治皇帝是千古明君,太子就猪狗不如,感情自己的骂名,都是狗皇帝太优秀招致的!
如果证明狗皇帝不是优秀的人,那自己猪狗不如,岂不是理所应当?
在朱厚照的神逻辑里,把一个人比下去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比他优秀,
另一种,就是把他踩下去,
朱厚照想了想,还是第二种比价轻松,果断选择了第二种,
他要证明弘治皇帝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犯错,才不是他们口中说的圣君圣人,给狗皇帝当儿子,自己才委屈了呢。
朱厚照翻过院墙,眼前的院子看着有些旧了,不像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正在这时,两个样貌不俗的侍女,端着点心从院前经过,朱厚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她们的美貌。
但心中已大喜,仿佛出了一口十几年的恶气,不自觉露出一抹恶狠狠的冷笑。
司礼监太监李广说,狗皇帝几日前和牟斌偷偷前曾来此院私会,来时愁眉不展,回时满面春光,这岂不是和本宫……十分相似?
狗皇帝……果然藏了禁luan!
本宫要告诉母后……啊不……本宫要昭告天下!
狗皇帝不是圣人,他也和本宫一样有七情六欲,心喜了就会笑,难过了便会哭,饿了想吃饭,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