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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锦抬眸:“纠察朝野,是本官的职责,不抓平江伯,才是懒政失职。
若诸公暗怪本官,逼迫于我,那本官以后,不写弹章了。”
谢迁抬眸:“当真?”
“嗯,说不写就不写。”
崔岩迟疑:“那太上皇问起来?”
“本官只能相告,答应了谢公不再写弹章。”
“……”谢迁。
片刻后,李东阳坐在案首,其余阁臣也纷纷坐下。
商议一番,决定将江南这些官员全部下狱。
……
奉天殿,
太上皇弘治正色:“这三十七个官员,都是平江伯亲自招供?”
看完名册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依旧震惊于这个人数,竟比都察院彻查出来的多二十余人。
“漕运是厚额差事,平江伯几世督管漕运,并不奇怪,只是,都察院督查有漏,如今骑虎难下。”王鏊担忧。
下狱就是死罪,官员岂会甘愿被朝廷抓起来杀头?
可若不抓捕下狱,法不责众的先例就传开了。
“敢问王大人,事前,可知道平江伯与谁贪腐?”严成锦想了想,问道。
王鏊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不报,岂不是大罪,你休想套本官。”
“王大人不知道,都察院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无事,全部抓入大牢就是。”
王鏊瞪着眼睛:“太上皇三思,不可听此子胡言。”
“臣揭举,王大人包庇平江伯和江南从犯。”
“……”王鏊。
“……”李东阳。
“……”太上皇弘治。
王鏊不敢再多说话,只得深深瞪了严成锦一眼,仿佛在说你狠,你等着。
大殿中沉寂片刻,
太上皇弘治长叹一声,“内阁诸公可有票拟?此事该如何收场。”
他倒没有怪都察院的意思,只是迫于此事如何收尾。
朱厚照想将此事拦下来,抓人对他实在太简单,抓完还能算功绩。
严成锦看见这厮准备要迈脚,先一步道:“王大人说没有包庇,不如就刑部下令,将这些官员全部抓起来?”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见势头不对,又将腿收了回去。
王鏊愕然:“为何是刑部?!”
“本官记得不错,王鏊大人的原籍乃江苏吴县,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