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工钱很高,一日八分纹银。
但张家兄弟给的更高,一日十六分纹银,足足双倍价钱。
“严成锦那狗官,怎么还没送船来?”
张鹤龄望着眼前成桶成桶的鱼虾,海洋简直是一座巨大的财库啊,可是,他没有丝毫兴奋,反倒快要把肺气炸了!
船买少了!
当初太谨慎,只买了八艘大船,回来一趟,江南许多酒楼客栈的掌柜和士绅,都来订货。
卖得最好的柔鱼和大虾,随意定价。
每天不知损失了多少银子!
“哥,咱们写一封疏奏,让那狗官赔银子!”张延龄咬着牙齿恨恨道。
这时,不远处一支船队驶入了杭州湾。
王不岁带着十余人从船上走下来。
“两位爵爷的船到了,还请派人掌舵,严大人还让小人带了三个御厨。”
“怎么只有十艘?”
“对!我们要御厨干什么!”
“当初两位爵爷订的就是十艘,严大人说,让御厨在江南推行鱼的吃法。”王不岁又掏出一张图纸:“这些是贡品,要送进宫的,爵爷可别抓错了。”
就如同当初推书一般,别地吃不起鱼,可江南是寻欢作乐之地。
不论诗会、画舫和青楼,宴席是少不了的。
有御厨在此带起风头,将贡品送去宫中,就会令士绅跟风效仿,又是一笔稳赚的买卖。
这次来杭州,王不岁不是做丝绸生意,是做水产生意。
在杭州府上买了地皮,设立鱼市,如今,良乡的商船已经出海了。
……
内阁,值房。
刘健看见张鹤龄上疏奏请,买杭州余盐二十万引。
“腌制咸鱼需二十万引盐,得有多少鱼?”
李东阳仔细看了疏奏,对抓了多少鱼只字未提,只是要买盐引。
所谓余盐,就是囤积在盐司的盐砖。
严成锦看完疏奏后,道:“下官以为,当准许开仓卖盐。”
盐砖的价格,一块是一分纹银。
咸鱼的价格,一尾是两分纹银。
当然这是普通的咸鱼,柔鱼更贵,需八钱银子一斤,显然是卖咸鱼更赚钱。
张家兄弟不会拿盐砖去干别的。
“如今寿宁侯打了鱼回来,朝廷要如何收银子?”
太上皇弘治看了一眼疏奏。
当初,严成锦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