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用于筹备军粮、放发工钱、整饬兵器、配备战马等。
若顿顿吃稀饭,还可以更节省一些,并无定数。
筹集八百万两,足够将三十万人的兵备和战马,配备齐全。
百官急忙应是,发多一些才好呢。
正在这时,韩文却又道:“臣以为,发四百万两足够,若不足,可发第二次国债。
若一次发八百万两,会亏损。”
严成锦赞成韩文。
多余的银子拿在手中,要算利息。
就好比明明自己口袋有钱,却非要借个小额贷款来玩,存心想给别人利息。
弘治皇帝眸中微动,万一掠夺回来的财物不够分,朝廷还需倒贴银子。
“就依韩卿家所言。”
邸报传出宫外,京城宛如煮开的白水,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皆是士绅,搬着宝物和地契,要去牙行排队典当。
筹备一万两现银,并不轻松。
但士绅们,却乐得如此。
“一旦买了国债,就算朝廷打输了,也要发利息。”
“不会亏本的买卖,除非朝廷没了。”
京城的牙行,门槛都踏没了,全是换银子的。
棋盘街,一顶蓝色的轿子缓缓穿过,严成锦撩开轿帘看了眼,又放下来。
“少爷,咱们买不买?”
“区区国债,不买。”
一月过去,京营筹备完毕,京城外,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放眼望去,整整齐齐的士卒,宛如排列好的方块。
严成锦道:“家父戍守不力,只能拜托伯安兄了。”
王守仁深深地看着他。
仿佛预料到严成锦来干什么,颇有默契地伸手:“老高兄拿来吧。”
严成锦娴熟地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递了过去:“这是你的,这是我爹的。”
王守仁瞧了一眼,拱手道:“老高兄保重!”
他勒马转身,双腿一夹,马蹄渐渐变得飞快,京营消失在视野中。
……
弘治十八年,七月初。
距王守仁离京已经十余日。
内阁,值房。
刘健翻了几本疏奏,叹息道:“马公致仕后,吏部的疏奏,都送来内阁了。”
李东阳和谢迁,不约而同地看向严成锦。
马公任劳任怨,常在吏部值房秉公到深夜,处理朝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