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片哗然。
朱辅道:“是!”
“你有何过人之处,可让朕相信,你足以统帅三军?”弘治皇帝淡淡地道。
“臣自幼读兵书,但朝廷过于重用英国公和保国公一脉,对其他公候置之不理,臣这才请严大人举荐。
至于臣的将才,不敢与王世昌相比,但与保国公比,却不在话下”
朱辅心知,这样的机会不多。
有李东阳在此,最多也是丢去南京守备的官职。
百官心头微动,朱辅如此刚硬,竟敢说自己怀才不遇。
严成锦微微抬头,仔细观察弘治皇帝的微表情,陛下不会连他一起怪罪吧?
大殿中,落针可闻。
弘治皇帝故意让大殿沉寂片刻,才问道:“诸公以为,令成国公执掌南京京营如何?”
“臣以为,可!”
严成锦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人,竟是柴升。
兵部的众人,同样面露惊愕之色。
弘治皇帝当机立断道:“传朕旨意,成国公朱辅执掌南京京营!
但!若让朕发现,京营将士腐败吃空响,便削去你国公勋爵,贬为庶民!”
严成锦暗啐一口,果然……
朱辅一脸“搏一搏,单车竟真的变成了摩托”的惊愕神情,感激涕零道:“臣…臣谢陛下恩典!”
三日过去,朱辅向严成锦道谢一声,匆忙赶回南京上任。
这三日,户部在清算各地的靡费,要给士绅发国债的利息。
没买到国债的士绅们,盼望着朝廷能再发一次国债。
买到国债的士绅,则期待着能瓜分安南多少财物。
王琼看着弘治皇帝:“陛下,江南要拨多少赈银和米粮?”
“不分薄厚,各拨十五万两,给粮五千石。”弘治皇帝轻描淡写地道。
二十七地……十五万两,四百多万两!
眨眼间,王琼心算出来了,白银真是比铜板还不经花……
“陛下,就算赈济了银两,这都过了耕种的节气,只怕今年的夏税和秋粮不会太好。”
运河修缮,需堵住上游河道。
漕运无水,而秧苗的播种培育,在三月,如今都已快四月了,延误了一个月农时。
“恰逢地崩,这也是无奈之举。”刘健道。
弘治皇帝忧心匆匆,看向萧敬道:“韩文、魏绅、张升三人,病该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