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好不容易来听一次经筵,费师傅会懒政失职?且本宫好几日没见他了。”
“殿下,费宏身体不适,向臣告假七日,有疏为证。”杨廷和从袖口中,掏出疏奏。
朱厚照没再多说什么,严成锦低头沉思。
……
京城东区,费府。
费宏仔细品着寡淡的茶汤,夫人孟氏苦口婆心:“老爷,好不容易在京城为官,咱们真的要回江南?”
应天府也有翰林院,但南直隶的翰林院是养老之地,远比不上在京城。
给太子讲学,是前途无量的事。
费宏吹了口茶沫:“我也不想回南直隶,可如今在朝中……不说也罢。”
陛下尊杨廷和为帝师,他提杨慎的卷子不成,得罪了杨廷和。
又跑去给严成锦告密,哪里还有官路?
“你区区一个侍讲,去南直隶能安排什么差事?!”
“你错了,我是致仕,不是请乞平调。”
……
奉天殿,
弘治皇帝翻开疏奏,眉头奏成川字:“刘卿家,朕记得,费宏是成化二十三年的状元?”
刘健颔首:“是,此人还曾是翰苑最年轻的翰林,想不到,却无心仕途。”
若不是严成锦出现,此人就是翰苑开朝以来,最年轻的翰林。
李东阳等人对他略有耳闻,只是,不明白费宏为何突然不想为官了?
严成锦想了想,道:“费宏请乞致仕,或许与杨廷和有关,臣当初提严嵩,费宏提杨慎,解元却为严嵩,陛下想想便知。”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是口无凭证污蔑朝廷官员。
与杨廷和交好的几个官员,怒道:“严大人,话可不要乱说!”
“陛下,不妨将杨大人招来,亲自问一问?”严成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