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一座楼宇? 内陈与宫里的文华殿相似? 却小许多? 藏书齐全。
字画也不少,还有一幅清明上河图。
打开窗子? 外头能看见碧绿的小湖? 风光极好。
“殿下可否帮臣一个忙?”
朱厚照提防着他,虽说他视老高为兄弟? 可老高总是坑他:“你先说,本宫看要不要收银子。”
若是挨揍之事? 定要银子补偿。
心中却跃跃欲试? 恨不得严成锦所托的事越危险越好? 这样就能开个天价。
严成锦在朱厚照耳边轻语几句。
朱厚照瞪大眼睛? 眉飞色舞:“虽然不是偷真的考题,可也会激怒父皇,本宫就收你一万两吧?”
西北延绥要打仗了。
招兵买马刻不容缓,可他才存了五万两银子,能招募和装备一支八百人精锐。
距万人大军,还差五万两银子。
严成锦想揍死他:“五千两,殿下不干,臣就作罢。”
“好吧,你先给银子。”
……
良乡,藏书阁。
读书人就像寺庙里听主持讲道的和尚,坐得端端正正,三两衙役搭起高台,似乎要唱戏。
严嵩不解看向旁人:“有戏子卖艺?”
“王大人要讲学了。”那人挤着周围的人,不管不顾坐在地上。
不多时,王守仁如平常时那样,走上高台开始讲心学。
“是非之心,不滤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明明觉者也,说的是……”
严嵩面色凝重,听得认真,想不到京城,还有人布道讲学。
还是头一回听说心学。
可这样的学说,简直是侮辱朱学,与他过去所学,严重离经叛道。
这样耽误前程的道理,不听也罢。
半途站起身来,起身欲离去。
从半途开始,听讲心学的人,大多会如此反应,王守仁明知故问:“兄台为何离去?”
“王大人传授的心学,恕学生不能认同,还望大人见谅。”严嵩作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牙行的厢房,愣住了,床铺已被清空,仿佛它原本就是一个空铺。
严嵩大惊失色,忙跑去问店小二:“店家,在下付了银子,为何清空在下的床铺,还有行礼呢?”
谢玉抬头赔笑:“来良乡的读书人多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