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征税。
反过来? 则可以推算人丁,但却不准确? 毕竟有无田者和黑户? 和不缴税者。
但也能大致能算出个数来。
严成锦猜测,逃跑的和锐减的人口? 加起来应当有一百万人。
刑部熊繍迟疑片刻:“陛下,孔府后人颇多? 难以管制,孔闻韶刚承袭衍圣公封号不久? 也情有可原。”
“臣等附议!”刑部几个主簿站出来。
李东阳颔首? 追溯源头? 这是历代衍圣公遗留的弊政。
孔闻韶知道再不辩驳,便没有机会了:“臣此番回山东,一定严加管制族人。”
弘治皇帝皱着眉头,一边是孔氏后人,一边是山东百姓。
朕若放任衍圣公回去,山东边成人间炼狱,京城的流民源源不止,标本不治。
“严卿家,在山东推行摊丁入亩,是否太狠厉了些?”
“当初宋仁宗册封衍圣公,乃是授予孔氏嫡长子一脉,故而,受朝廷恩荫的只有嫡长子,其余人等,与庶民无异,为何要受朝廷封赏?
况且,占据田地足有百万亩,若有反心……”
潘王不准占据太多土地,不准离开藩国。
就是怕造反,衍圣公如今占据的土地,比藩王多百十倍。
藩王的封地只占一府,甚至一州,而衍圣公的封地,占据山东一省。
孔闻韶吓坏了,指着严成锦:“什么造反……你可不要乱说!”
弘治皇帝如被人用冰水从头浇下,醍醐灌顶,面色徒然大变。
百官变得严峻无比。
藩王会造反,为何衍圣公不会?圣人子弟,也难保没有反心。
光孔府的人丁,就足以组成一支万人大军,更遑论孔府金银财宝无数。
严成锦从袖口中掏出第二手:“这是孔闻韶下至李府的聘礼,珍珠锦缎,古董字画,足抵三十万两。
臣记得,太子大婚下给曾府聘礼,还不足十万两。”
孔闻韶跪伏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占据百万亩良田,又下三十万两聘礼。
本来无事,可严成锦全扯到造反上去了。
弘治皇帝瞳孔微缩,不悦地看向李东阳:“可有此事?”
“有,臣已将聘礼悉数退回。”李东阳作揖,没想到严成锦连此事,都能搬到朝堂上说,真是记仇…
“陛下……这些珍宝字画,皆是历代先祖所收藏,臣只是想暂放李府,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