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提醒他出宫。
“臣在等陛下封赏。”
严成锦瞥了弘治皇帝一眼,整饬藩王乃大功,应当封赏才是。
翌日,各藩王的车驾,缓缓驶离京城。
杨府,
杨廷和摸不着头脑,看向来人:“宁王是何意?严成锦想弹劾本官?”
“小的也不知。”
杨慎躬身道:“严大人是好官,父亲官声清明,他又怎会弹劾父亲。”
杨廷和长叹一声,终究是没继续说话。
……
山东,济南,
宛如雷霆般的轰隆声,环绕着整座城池。
地崩了!
平地裂开,泉水从地下涌出,带着泥沙冲向各处。
山东都御史徐源放眼望去,哀嚎遍野。
“徐大人,东城那边又死了两人,牲畜死伤无数。”士卒悲戚。
昨夜,突如其来一阵猛烈晃动,衙门崩塌,城垣犹如山崩般轰然碎裂。
前日,徐源接到东昌和兖州地崩的奏报,泰山晃动。
他还没来得及上奏朝廷,不成想,昨夜轮到济南。
“大人,东城有贼盗来抢粮!”另一个士卒跑来禀报。
城垣没了,城内守备若如鸡肋。
大灾必有盗。
徐源早已料到,叹息一声:“不必理会,让他们抢,先救人。”
到了夜里,徐源累瘫在临时聚集的营帐里,到处都是难民。
还有人被埋在屋塌下。
“大人,冰天雪地,若无朝廷赈粮和药物送来,你救人也无用。”士卒规劝。
遇上地崩,朝廷通常只免税赋,赈粮和运药,想也别想。
粮车押运,需要耗费大量财力和物力。
徐源抱着一丝希望,站起身来:“牵一匹好马来,本官连夜入京,能不能要来粮,看天意。”
……
大清早,严府,
“少爷,地动仪的珠子掉了!”扫地的下人忙不迭来禀报。
新院的正中央,有一座铜漆雕像,看似会喷水的铜雕。
其实,它是一座地动仪。
东边的珠子掉落下来。
严成锦疑惑地看向何能:“昨夜王恭厂又炸了?”
“没啊,小的今日去西市采办,没听王恭厂的住户说,若真炸了,这帮龟孙早跑到顺天府,要赔偿去了。”何能道。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