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忘了。
“成化十年的陈年旧案,纵然包希仁在世,也查不出来,北镇抚司兴许会用刑,若真下了诏狱,你不说,锦衣卫也束手无策。”
黄沁提醒土官,怕这南蛮子没见过世面,见了刑具就招。
牟斌昏昏欲睡,此到外头的声音,猛然打起精神。
只听,外头的声音又传来。
土官心悸道:“那御史留我们在此,怕不是想饿死我们?”
黄沁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他不敢,陛下宽以待人,都察院不敢动用私刑。”
“咱们何时能回广西?”
“若要下诏狱,十有八九是命丧狱中了。”
土官浑身冒着冷汗,看向黄沁:“命、命丧狱中?”
“你当年收了多少银子?!若韩雍翻案,你我污蔑朝廷重臣,按明律,足以发配边疆。
不想死在路上,打死都别说。
不论去哪个衙门,都说不认识老夫,老夫也不认得你。”
黄沁低声吩咐。
牟斌面色凝固,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将旧事说出来。
没有动刑,
二十多年的旧案,就这样被严成锦破了。
他心头大惊地从衙案底下,爬了出来。
“你二人不必装不认得了,方才,本官都听见了,签字画押吧。”
黄沁和土官如惊弓之鸟,吓得神态恍惚,只见上头的衙案动了动,钻出来一个人影。
“你、无耻!”
“事贵应机,兵不厌诈!”
牟斌大喝一声,衙外冲进来衙役和锦衣卫。
将讼状呈至两人面前,黄沁一口咬死:“老夫不签,你能将我如何?”
牟斌冷着脸:“诏狱自有对付痞子的手段,签了,陛下或会从轻发落。”
……
严成锦准备出宫。
路过午门广庭,瞧见韩文站在的月洞前,见了他目光便死死盯着。
“学生见过严大人,听闻锦衣卫回京了。”
韩文不时便向国子监祭酒打探。
母亲得知陛下下旨,重新调查此案,哭了几日,盼望着父亲能平反昭雪。
祖坟上,就算是冒青烟了。
“天黑了,先送本官回府。”
“……”韩文。
次日一早,奉天殿,
弘治皇帝端正在御座上,面色复杂,手中是牟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