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求了几句竟然已是涕泪纵横的模样。
连眠凝着内侍,这也是她一直的疑惑,这位内侍为什么总在帮她?可惜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有关内侍的记忆,而且她也始终没机会问上一问。
但是现在,她暗暗记下,一定要找机会好好问问,不能再稀里糊涂了。
女君不知道是被内侍求动了,还是因为被内侍那一副涕泪交错的狼狈模样刺痛双眼,拧眉闭眼,半晌没有再开口。
这时,连眠也拧着眉没松。
殿门口忽然传来侍从怯怯的声音:“陛下,尹家夫郎求见。”侍从本看殿内这景象,是不想当出头鸟的,但奈何殿外求见的人是尹惜芙的夫郎,侍从这才硬着头皮来报。
殿里一听求见之人,顿时没了声响,内侍止住了哭声,眼巴巴地看着女君。
女君睁开眼,双目慑向殿门口,沉沉道:“让他进来吧。”
侍从应了声,立马垂着头去请人。
尹惜芙的夫郎进来殿里时,连眠和内侍都还跪着,他看了一眼,很快走到连眠身旁,也跟着跪下行礼:“臣参见女君。”
连眠在他尚未跪下时与他对望了眼,随后连眠在他眼中瞧出了一点点为父的慈爱来。
发现这一点,连眠不由得愣了一愣,不过对方很快便跪下来,结束了与她的对视。
“起来吧。”女君话音恹恹。
对方却是没起,而是就着行礼的姿势道:“臣此次来,是为小儿一之向女君请罪。”
女君望着他,因为尹家大丧,尹家这位夫郎一身素白,气质也淡如出尘,恍如间,不由得让女君望出另外的人的模样。
她皱起眉毛,话音更加恹恹的:“请不请罪的,你且起来说话吧。这般跪着做什么?尹将军在时,我便说了,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
女君提到尹惜芙,夫郎的面上露出一丝哀色,不过很快他又将其收起,仍旧跪着不动,话语缓缓:“今时已不同往日,家主已去,臣万不敢沾家主的光。”
“你……”女君又动了气,“算了,你既然想跪就跪着吧!“
“谢女君。”
女君觉得尹家这夫郎分明是在讽刺自己。这是该谢的事吗?她不让跪,他非要跪,回头还要谢恩?
“你是为你儿子来?”女君想想心塞,干脆不去想,径直问话。
“是。”尹家夫郎说:“我儿一之滞留边关不归,枉顾诏令,任性胡为,我来代他向女君请罪。请女君降罪,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