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落着泪说:“我也不知道。”
得到连眠要去封地邺州时,于婉儿问过连眠,她可不可以留下,但连眠回答时斩钉截铁,说一定要带着她一起去邺州,要一辈子拘着她。
那时候听完连眠那狠心的一番话,于婉儿照例又哭得死去活来。
却没想到,今天离开公主府后,她被带到了这里来,还见到了姜敬宗。
知情的只有拦车的那个男青年。
他说:“长公主说,知同县山高水远,姜大人这一去,怕是再不用指望回京,那往日种种,也就一笔勾销了。”
姜敬宗愣怔,“她当真这么说?”
于婉儿也跟着愣住。
男青年又说:“长公主还说,于婉儿小姐当初既然是以她的名义救出来的,那如今自然也算是长公主府的人,还望姜大人善待之。”
随之男青年又看向于婉儿,从上取出一枚拇指长宽的小玉牌,递给于婉儿的同时道:“这是长公主交予你的,长公主交代,如果将来你不想再待在知同县,也可前往邺州投奔她。”
于婉儿颤巍巍地接过那块小玉牌,攥紧手心里,心里却在不住的怀疑,这真是长公主说的话?她怎么可能这么对待自己?
她不是一直都说她不愿让自己和姜敬宗在一起吗?
“好了,长公主交代的在下都已办完,就此别过。祝两位一路顺风。”男青年拱拱手,转身走了。
凉棚下只留了姜敬宗和于婉儿面面相视。
没有劫后余生乍见之欢,只有不敢置信和恍若梦中。
片刻后,往同州的马车重新上路。
马车里,姜敬宗与于婉儿对坐,沉默先是在他俩之间蔓延许久,直到姜敬宗先打破沉默,问及于婉儿在公主府中的情况。
换了之前,于婉儿定会有许多的感想,但此时不知道怎的,只觉得公主府中的种种都没什么好多说的。
草草的几句搪塞了后,于婉儿忽然说:“我在公主府时,一直以为你会来带我走。”
“我……”姜敬宗哑口。
于婉儿抬眼看了看姜敬宗的神色,很快又低下头。
眼前的姜敬宗比起之前,憔悴了实在太多。
过了片刻,于婉儿捏着手说:“我还以为今天我要随她去邺州,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
“邺州?”姜敬宗茫茫然地抬头,“她今天去邺州?”
“是。”于婉儿见他这样,心思敏感,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