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避免再次被他们利用。又因为君子加强了对成乡外围的巡逻,以及进出人员的控制,所以也无人再来烦扰,这让他心中大为轻松。 若非自家的妹妹还被赵叔齐软禁在西乡,井恐怕都忘了这件事情,可以全心全意为君子训练卒伍,尽忠效死了。 可惜,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看来,赵叔齐的眼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一旦离开成乡,也就重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里并非说话的地方,那人不由分说,拉着井来到了一个阴暗里闾巷子里,巷子的墙檐在漏水,滴滴答答。 四下无人时,井的目光游弋,捏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但不等他下定决心,那人却一转身,亮出了袖子里的一件东西。 “这是吾妹的发簪!你们将她怎样了!”井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那人。 叔齐的使者冷笑不已,拍开了井的手道:“她好得很,反倒是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若是想要你妹妹安康,就乖乖听话。” 井沉默了,家人是他唯一的软肋,是和忠于君子同样重要的东西,当必须选择其一时,他犹豫了。 那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口中说道:“啧啧,半年不见,你居然从小小伍长混到了两司马之职,口气也硬了不少……这倒是好事,你爬的越高,对君子叔齐就越是有用处!” 井的态度冷漠:“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上一次,只是将君子无恤初到成乡的举措通报,这一次,又会让他做什么呢? 接下来,叔齐的信使追问了井许多事情,包括成乡赵兵夜间巡逻的时间,井负责的是哪一天。又问了他存放麦粉的仓禀、以及匠作区的位置。 越听下去,井心中就越是震惊和愤怒。 那人威胁他,要他里应外合,放火烧毁成乡的府库、磨坊等重地! 这些人,也太胆大妄为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打成乡仓禀的主义!那可关系到全乡两千多人的衣食性命啊! 成乡能有今天,全靠君子治理有方,井也付出了不少心血,现如今却要让他亲手去破坏?他不情愿,但那人只要把妹妹的发簪一亮,井又泄了气,只能沉默听之。 那人最后问他:“动手的时间,可都记清楚了?君子会派我去与你接洽,一同烧毁仓禀和磨坊。话说回来,你们成乡的麦粉做的烤饼,真是不错,可惜了……” 井目光游移:“这两处都有人巡夜,恐怕不好进去……” 那人露出了神秘的笑:“这不是有你么?我们便定在你巡夜的那晚动手。何况,成氏大宗虽然垮了,但也有不少人对赵无恤,对成巫不满,愿意配合吾等行动。” 他以为井是担心自家性命,便宽慰道:“你放心,到时候处处起火,成乡必定大乱,吾等再乘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