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她和无恤小君子年龄又相仿,岂不美哉。” 婚事就这么由两位家主口头敲定了,等到两边的孩子行冠及笄后,还有走过场的媒妁之言,以及纳采亲迎一系列的礼仪要办。 但赵鞅那内敛的杀意却没有消失,因为他清楚,死人,永远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乐伯啊,说起来,姑布子卿现在何处呢,我为何在酒宴上没能见到他?” 乐祁想起早先姑布子卿对他此次晋国之行的警告,叹了口气道:“姑布子卿?他大概已经不辞而别了……” 此时,赵无恤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大事已经被两位卿士三言两语就给定了下来。 他因为今天的上佳表现,在宴席上被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夸奖,加起来居然比他前十三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当然,也被轮着敬了一圈酒。 要是放在在前世,这种不超过十度的浑浊薄酒,对赵无恤来说只相当于含酒精的饮料。但这一世的身体可是才十三岁,而且过去滴酒未沾过,几轮下来后有些吃不消了。 何况,这玩意它真的不好喝啊!没有过滤充分,入口后总有一股子怪味。 于是他避席而走,推脱自己前去更衣,一溜烟便尿遁而去。 站在十丈高台上,看着月明星稀,赵无恤吐出了一口酒气,一转身,却见到背着行囊的姑布子卿站在身侧,朝他微微行礼。 “子卿再次谢过小君子救命之恩,就此别过,不知何日还能相会。” “先生何不多留几日,乐大司城不也没走么?” “房屋要崩塌时,里边的老鼠还知道避难,何况是我呢,子卿本来一早就要走了,却遇到了白天那场意外,这才留到了现在。” “先生到底为何要走?”赵无恤感觉姑布子卿话中有话。 “子卿善于周易,算出乐伯此次晋国之行将遭遇不测,恐怕一年半载无法脱身。这事我对他说过,但乐伯也表示无可奈何,命运不在他手中,逃避只会给宋国和宗族惹来麻烦。所以子卿只能做个不忠之臣,独善其身了,更何况,我若是再不走,赵氏的死士恐怕就要来找我谈心喽,轻则软禁终身,重则一杯毒酒,抛尸于荒山野岭。” 赵无恤有些吃惊,便宜老爹不至于算个命也要杀人灭口吧,“先生想多了吧,何至于此?” 之前那个狼狈搞笑的路盲相士,如今却开启了智能模式,一副看透了沧桑人事的样子。 他仰天笑道:“哈哈哈,小君子以为,那介子推在晋文公富贵后,为何要躲避于山林,重耳又何必借着报恩的由头非要把他烧死?野中有两句俗话,跨过了河流,桥梁就会被拆掉;越是有用处的梓材,就越是会被砍伐。多说无益,子卿小与君子再会之时,你恐怕已经是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