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更多看到的是“计”,而他叔叔知果年长老成,看到的却是“势”。
今年夏天,在知果奉命去河西驻守,为万一晋国局势崩坏留一条后路时,他对知瑶说了一番掏心窝的话。
“我若是魏氏,只怕早就反复了,魏伯和魏驹父子能和知氏共存到现在,一定有他们的目的,不可不防!”
所以现如今,魏驹的殷切便让知瑶生出了一丝怀疑。
然而如此建言的,却不止魏驹一人。
看着士鲋部与赵军厮杀,豫让心中难以按捺,这两年来他没多少机会上战场,多数时间留在知瑶身边,今日大战在即,他早就战意旺盛斗志昂扬,手指在剑柄上不断摩挲,一心想要参与其中。
终于,豫让忍不住了,也过来请战道:“主君,士司马与赵军接战至今不到一刻钟,军旗就已经深入到了敌阵中间,至多再过一刻钟,他就能将其击溃,夺取长平!这个时候正是我军急击之时啊!主君,下令吧,豫让愿为前锋,从南侧杀过去,掩护士司马侧翼。”
豫让也能看出士鲋得利,是该联军再接再厉、扩大成果之时,身为主帅的知瑶又岂会看不出?
但他瞥了谋士絺疵一眼,絺疵则对他摇了摇头。
“不急,再稍待片刻。”
知瑶稳住心神,压下众人请战,扶着剑死死盯着战场,想要寻找赵军诈败的蛛丝马迹,但烟尘之中焉能看得出来?只能见到士鲋的旗帜如虎下山,将赵军阵线撕裂,攻入长平村中,而赵军一部则仓促撤离。
魏驹很焦躁,再度过来请战道:“子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看!泫氏的赵军大营已经燃起了烽烟,这是召集各处赵军,准备进行决战的标志啊,若再不去,只怕士司马会遭到赵军围攻!”
“魏氏世子所言有理。”
“梁婴父大夫也过来请示,要不要跟随士司马渡过丹水。”
“都到这份上了,要么全军渡水,要么将士司马撤回来,前功尽弃……”
战局已经刻不容缓,随着其余看到赵军败退的大夫一起建言出击,知瑶的那份怀疑又沉寂下去了。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赵军与我对峙两月,士气回落,加上他们连续大胜,心生骄傲,骄兵必败!”
不管如何变,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自信过度的知瑶……
终于,他露出了笑容:“看来我的计策成了,二三子,下去准备!梁大夫、范子(范皋夷)将一万人在北,我将一万五千人在中,子腾将一万人在